其实说到底,萧洛两世为人,他一直是一个随性的人,有些事不会计较太多。但秋知锦与他非亲非故,又十分圆滑世故,萧洛宁愿与任性直率的郑华裳为伴,也不太愿与那朵小白莲搅在一起。
对于这个想法,兄妹二人心照不宣地达成了一致。
萧洛虽是没有什么表现,但已经是看得出立场,郑华裳脸上阴转晴,态度也好了不少。
秋知锦一直哭哭啼啼,面色不变,泪水却是有止住了的趋势。
萧洛察觉出了二人态度的微妙变化,这才说道:“知锦,阿远也离开了,你有什么打算?”
萧洛本意也只是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,结果秋知锦自动理解为逐客令,她轻轻擦拭掉余下的泪水,向几人作揖,也不多话,便离了郑府。
萧婉望着她落寞的背影,莫名有些罪恶感,心中交错的情绪十分复杂。
“表姐!我们去用膳吧”郑华裳的手在萧婉面前晃了晃,便拖着她走了。
晚膳时,郑华裳一面往嘴里塞食物,一面将自己这几日打听到的情况说了出来:“表哥表姐,听说院长突发奇想,说我们学生身体太差,开学时打算对我们进行训练,好像叫作……”郑华裳说到这里,托着腮帮子,苦思冥想着那个稀奇的词。
“军训!”萧洛听到这儿,一个词便脱口而出。
“啊对,我就是说的这个,表哥你怎么知道的?”郑华裳一激动,猛地拍了一下桌子,结果被郑老爷瞪了一眼。
萧洛也不接话,眯了眯眼,若有所思。
他对院长的来历早就有了隐隐的怀疑,先是划分出重点班,现在又搞起了军训,这些可都是二十一世纪才有的东西。
这也算是他乡遇故知了吧,不管如何,他也想去验证一番。
“哥哥?”萧婉摇了摇他的手,才将萧洛的思绪唤了回来。
萧洛想了想,打探道:“嗯……华裳,你对院长了解多少?”
“院长啊……他……”郑华裳捧着脸,一脸苦恼,支支吾吾了半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。
见郑华裳久久答不出,郑老爷答道:“院长不常露面,我只知他现已过不惑之年,无子,在双十年纪便创建了白鹄书院,可谓年少有为。”
“舅舅还有其他消息吗?比较异于常人的。”郑老爷的介绍似乎并不能证明什么,萧洛在最后补了这么一句。
郑老爷也拧起了浓眉,顿了好一会儿,才又说:“院长的出身不详,二十岁之前的事迹无人得知。也曾有达官贵人有意拉拢他,派了多人去调查,也找不出有关他家世的任何消息!”
他又压低了声音,接着说:“院长曾道他出生在云州,可是在云州的官府,根本查不出关于他出生的半点记录!这一消息曾让人十分惊奇,但也只是一时半会而已。”
在云州,每一个婴儿的出生,无论贫富贵贱,都会被详细地记载起来,所以没有半点记载是极其少见的事情况。
郑吴氏在旁听着,颇有深意地望了郑老爷一眼。
听完舅舅的话,一个大胆的猜测又在萧洛的脑中形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