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君远背对着跪了一地的将军们,闭着眼,嘴角勾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。
有个将军壮着胆子开口:“高将军,为何要让我们跪着,您总得给我们一个理由吧?”
理由?高君远转过头来,那个抬头的将军看见这位神秘莫测的将军唇边的笑意更深。
那将军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,直向四肢而去,磕磕绊绊的道:“其实也没啥,您让跪,跪着就是了。”
但是高君远说一不二:“理由就是你们暴露了我。”
“不可能!”那将军一听就急了。明明一切按照无帅的情况做的,怎么可能出现破绽。
高君远仿佛看懂了他在想什么,问道:“我若没有特地嘱咐你我不在这里,今日萧洛如此挑衅,你会不会出战?”
“当然!萧洛小儿如此挑衅,坏我军威,属下怎么能咽下这口气。”
高君远挑了挑眉。
那将军猛然醒悟过来:“将军,我……”
“自己去受罚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
下面一众将军更不敢说话了。
“今晚亥时来帅帐,十二个将军,一个也不能少。”
将军们领了命,忙不迭的出去了。
据军中人说,昨晚帅帐一直未熄灯。想是谋划了什么。
当高君远和他的那些下属们不知谈论了什么的时候,萧洛早早就睡了,以旅途劳顿之由打发了一帮想跟他谈论军情的将军们。
将军们面面相觑,看向晋远。晋远一摊手,表示:那没办法了,你们也回去睡吧。
故而今天早上萧洛的精神不要太好。至于下属,回去确实是睡了,可是谁睡得着啊?
现在个个顶着熊猫眼站在堂上抱怨着。
萧洛咳了一声。
嘀咕声终于是止住了。
晋远还没来,萧洛只好自己说了。
“各位将军都知道,敌军的头领莫冷已经被我们捕获送往了京城。但是各位将领也知道,军中不可一日无帅。所以敌军再派一个将领来是完全正常的。”
“要想百战不殆,就要知己知彼。我与晋将军已经打探到,敌军的元帅已经到了,此刻就在敌军中间的那个帅帐中。”
“敢问将军,那人是谁?”一个长相清秀的小将军问道。
萧洛颔首:“高君远。”
晋远没想到这么快就又收到了义父的飞鸽传书。
信中说当年真相已大致调查清楚,丞相想要造反,向漠北传递情报,倒卖军火,通敌叛国也不过是为了给自己的造反大计提供时机。
丞相在宫中确实有同党,乃是华贵妃,华贵妃为他在宫中搜索情报,传递消息,晋家灭门与华贵妃也脱不了干系。
最后嘱托道:“你在前线务必万分小心,军中必然有丞相眼线,后方之事不必挂念,有为父在,必保你安稳,为晋家平反。”
萧洛搞定那些将领来找晋远的时候,看到的就是晋远坐在榻上拿着一张纸发呆的样子。
萧洛走过去的时候,晋远突然抓住他道:“可以报仇了,可以报仇了……”
萧洛被他吓了一大跳,急忙跑出去,找来了萧婉。
萧婉看到晋远晕倒在床上的时候,怒了:“哥!你怎么照顾晋哥哥的?他都病这么重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