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明亮握紧拳头,满脸的愁容,自言自语的说道:“这个家伙,到底是来做什么的?”
晋远在这里又呆了两日,平日也不出去游玩,单单只呆在这府中。
晋远一日不走,刘明亮这心,刘明亮这心便一日放不下来,日日提心吊胆的,不敢做什么越矩的事情。
自己平日里忙活的那些生意,最近这几日也根本不敢插手,生怕会露出什么破绽来。
而晋远在刘府住下的这几日,虽然足不出户,可眼睛却一直都盯在刘明亮和他的管家身上。
他发现,刘明亮的府中,日日都有人过来拜访,不光是这杭州城内的小官员,还有周围城镇的官员。
就连各地的商家商户,也都纷纷过来拜访。
看起来,这刘府平日里也是门庭若市,想要拜访的人踏破了大门槛。
只不过,大概是碍于晋远在这里的原因。很多事情,刘明亮不敢做,也不能做。
因此,过来拜访的那些人,也都一个个的被他一一婉拒了。
院子里的下人们,只要是发现有人过来拜访的,就统一回复刘大人这几日身体欠佳,不能够见客。
而晋远只是笑着问道:“既然有人来拜访你,怎么刘大人全部给推了出去呢?”
“我们这些为皇上办事的官员们,平日里走动,也算是好事。可以一起商量着怎样为国家办事,可晋将军在此休息,这人多了,吵得很,下官怕影响您的休息。”
看这理由多么的冠冕堂皇,刘明亮随口便编造了一个谎言,想要糊弄过去。
晋远则装作很愧疚的样子,说道:“看来是本官在这里打扰久了,影响了刘大人见门客。””
“晋将军千万不要如此说,晋将军在此久住,是我的荣幸。”
“皇上交代我办的事情,我还是要继续去办呢。已经在这杭州城内耽误了很久,明日我便准备动身了。”
“哦?晋将军这就要走了吗?下官这两日如有照顾不周的地方,还请晋将军见谅。”
晋远回礼,摇头说没有。
“是我烦扰了。”
听到晋远要走的消息,刘明亮内心当然开心不已,这尊大佛终于要送走了,自己心里的一块儿石头也终于快要落地了。
而晋远如此说,就是为了让刘明亮彻底的卸下防备。
他在这里的这几日,能够看得出来刘明亮做事小心翼翼,就连他身旁的管家,说话做事也是谨言慎行。
他们一直坚守着,防备着晋远。这一点晋远看在眼里,知道自己在久住下去也没有任何用处。
而另一点,他也确实要赶往云洲,赶着去找萧婉。
迫不得已,他只能先说自己要走,等到刘明亮等人彻底卸下防备,他在伺机搜集证据。
刘明亮对管家说了刘明亮要走的消息,两个人当然都松了一口气。
不过,这时,却有一个下人敲响了书房的门。
刘明亮下意识地问道:“谁?”
“大人,是我。”一个刘府的小厮张口说话了。
听到是自己的下人,刘明亮松了一口气,开门让他进来。
可这时,他并没有看到躲在走廊边缘处的晋远。
这一日,晋远在院子里散步时,突然看到了一名小厮手里拿着一只信鸽,两眼慌张的左顾右盼。
他从信鸽处的脚腕处拿出了一张纸条,然后放走了信鸽,又悄悄的去了刘府的书房。
晋远一直看着这一幕,看着他悄悄的进去了刘明亮的书房,才知道,原来刘明亮也在书房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