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裴氏生怕开口便咳嗽,只能轻轻地点头。
云似锦起身扶着裴氏躺下,亲自给她盖好锦被,便转身出去了。
钱嬷嬷红着眼眶,跟在她的身旁。
云似锦扭头看向钱嬷嬷,“往日给母亲看病的大夫,在何处?”
“大太太这几日并未让老奴请大夫进府,只说不中用了,老奴这才禀报了老太太,说大太太乃是思念大姑娘成疾,老太太这才打发人去庄子,接大姑娘回来的。”
钱嬷嬷随着云似锦往外头走,低声回道。
云似锦轻轻点头,却也明白母亲的良苦用心,她并未拭干泪痕,便这样迎着风,面露难过地去了老太太的院子。
“这不是大姐姐吗?”
云似锦刚穿过抄手游廊,走过面前的小径,便到了老太太的院子。
待听到有人唤她,那熟悉的声音,让她的脸色一沉,不过也只是一瞬间。
她继续往前走,并未理会。
只是刚到了院门处,路便被挡住了。
“大姐姐好大的气性。”二姑娘云似月颐指气使地站在她的跟前,大声说道,生怕里头的人听不见。
云似锦也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,便越过她要进院子。
只是云似月拦着她,捏着帕子便委屈地哭了起来。
“听说大姐姐回来了,我便眼巴巴地赶过来,不曾想,大姐姐却对我这般冷淡,可还是对当年的事儿耿耿于怀?”
云似锦静静地看着云似月在自个跟前哭得梨花带雨的,那声音带着极尽的委屈,显然是专程说给里头听的。
谁不知晓,当年是老太太将她发落到庄子去的,如今她回来了,却对云似月横眉冷对的,那便是还记恨着老太太,饶是老太太,听到云似月这番哭诉,怕是也对云似锦喜欢不起来,还会暗暗地骂她一句,不知感恩!
云似锦当然知晓云似月想给她使绊子,打的什么主意,毕竟她是长房唯一的嫡女,云家的嫡长女,而云似月虽说是嫡女,却出自二房,如何也越不过她去。
自打父亲去世,这二房便越发地想要将长房取而代之了。
而云似月,自然视她如眼中钉肉中刺,否则,她怎会在父亲去世不到一月,便被送去了庄子,美其名曰,是为守孝,可,她在庄子一待便是五年,这孝期也过了两年了。
若非母亲……
云似锦收敛心思,只是一言不发。
云似月以为云似锦会暴跳如雷,亦或者是解释一番,不曾想,她只是这样静静地盯着她。
那眼神透着鄙夷,还带着一丝的冰冷。
云似月因这样的眼神呆愣了片刻,待她回过神来时,云似锦已经越过她进了院子。
云似月哪里肯放过陷害她的机会,在她与自个擦肩而过时,云似月突然身子一歪,整个人朝着地上栽了过去。
原以为云似锦会扶她,而后她顺势将云似锦一并推倒在地,只是,当云似月直愣愣地摔倒在地上时,她“哎呦”一声惨叫,痛的龇牙咧嘴的。
“大姐姐,你……你为何要推我?”云似月摔得浑身酸疼,小脸都皱在了一起,却还是死咬着云似锦不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