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钱大公子。”云似锦微微福身。
“这位是云大姑娘。”钱婉欣连忙开口。
“见过云大姑娘。”钱樾连忙拱手道。
瞧着他那神态举止,并未刻意地打量她,倒是规规矩矩地行礼,没有半分逾越之处。
云似锦低声道,“倒是有劳钱大公子来一趟了。”
“他乃是我跟前的小厮,此事儿甚是蹊跷,可,父亲叮嘱莫要宣扬出去,我这才耐心地等着。”钱樾这才看向云似锦,见她蒙着面纱,只露出一双清亮的双眸。
那双眸淡然中透着坚定,没有过多的心思,甚是纯净。
钱樾见过很多人的眼睛,唯独像这样的很少。
毕竟,许多人瞧见他的时候,要么是探究,要么是有事相求,又或者是有旁的目的,可她……
钱樾反倒觉得很舒坦,毕竟,没有人能够做到像她这样的。
云似锦前世是见过钱樾的,也知晓钱樾的性子,倒也没有刻意地去探究什么。
再者,如今她要做的是,尽快地将眼前的事情处理了。
虽说,这并非是她一个闺阁女子所掺和的,可事到如今,钱大老爷竟然也默许了,想来,也是不想让那陷害之人得逞了。
云似锦虽然不明白为何钱大老爷不想与云家结仇,不过,如今倒也觉得这样甚好。
云似锦接着说道,“不知这小厮素日都在跟前伺候什么?”
“往日我出府,他都跟着的。”钱樾说道。
“那当日?”云似锦又问道。
“云大姑娘,这小厮自幼便跟在我的身边,倒也算是贴身之人,我素日的饮食起居也都是他伺候的。”钱樾说道。
“那这汗巾?”云似锦说着,便将钱婉欣给她的,在小斯手中攥紧的汗巾拿了出来。
钱樾瞧着,皱了皱眉头,“这是前些日子,我外出的时候,不知道什么人丢过来的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云似锦想了想,“这小厮叫什么?”
“书棋。”钱樾开口道。
云似锦沉吟片刻,“这汗巾是书棋一直收着的?”
“当时我让他丢了,毕竟,我身为外男,怎么可能留下女子的贴身之物呢?”钱樾倒是一本正经道,“成何体统?”
云似锦轻轻点头,“这倒也是。”
“云大姑娘可是觉得,书棋之死与这汗巾有干系?”钱樾问道。
“若非与这汗巾有关系,也不必让我前来了。”云似锦继续道,“这汗巾上头的花纹,与云家有关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钱樾知晓书棋死了之后,倒也想查清楚,奈何近来,父亲交代了他旁的事情去办,便将此事儿搁置了。
今儿个他正好回来,如今瞧见云似锦的时候,又觉得这外宅的事儿,为何交给后宅去处理呢?更何况,云似锦还是外人?
钱樾的心里疑虑重重的,并非是他瞧不起云似锦,只是,这种事情,女儿家去做,总归乱了体统。
云似锦似是看出了钱樾的疑虑,随即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