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会是你?”钱樾诧异道。
“大爷……”面前的正是书画。
钱婉欣也没有想到,书画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。
她惊讶地上前,“兄长,这书画竟然会武功?”
“嗯。”钱樾点头,黑沉着一张脸。
云似锦走了过去,低头看着书画道,“你为何要杀书棋?”
“小的……”书画敛眸,“小的赌输了银钱,欠了赌债,此事儿却被书棋发现了,他不肯借钱与小的也便罢了,竟然要与大爷禀报,小的恳求他,他却执意如此,小的情急之下,才将他勒死了。”
钱婉欣又问道,“那这汗巾?”
“这小的便不知道了。”书画回道,“小的将他勒死之后,又害怕,便将他屋子内的东西翻乱,便跑了。”
“汗巾之事你当真不知?”云似锦又问道。
“真的不知。”书画正说完,只觉得胸口一疼,嘴角溢出黑血,当即两眼一瞪,死了。
钱婉欣吓得向后退了几步。
云似锦皱眉,看向钱樾。
钱樾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是如此的,看向云似锦道,“云大姑娘,这汗巾之事,与这小厮之事无关。”
“可有人却特意将这汗巾放到书棋的手中,为的便是嫁祸给云家。”云似锦直言道。
“那云大姑娘可是想要查清楚此事儿?”钱樾又问道。
“既然抓住了凶手,又何必节外生枝呢?”云似锦接着说道,“权当没有那汗巾之事吧。”
“也好。”钱樾见云似锦并非不依不饶,反而如此通透,倒是对她另眼相看了。
云似锦瞧了一眼天色,而后说道,“时候也不早了,此事儿既然已经查明,与云家无关,那我便先告辞了。”
“好。”钱樾想了想,“我送云大姑娘回府吧。”
“不必了,马车就在外头。”云似锦福身,“毕竟,这处,也需要钱大公子料理后事。”
“那改日登门道谢。”钱樾拱手道。
“好。”云似锦回礼,便转身离开了。
钱婉欣连忙跟上,“云大姑娘,若非你想到这一出引蛇入洞之计,怕是咱们也不会这么快抓住凶手。”
“只要能抓住凶手便好。”云似锦说道,“如今真相大白了,我也放心了。”
“是呢。”钱婉欣笑吟吟道,“改日,我定然登门道谢。”
“好。”云似锦笑吟吟地点头。
待云似锦出了钱家,坐上马车,钱婉欣目送着马车离去,这才回府。
她回来之后,钱大老爷已经到了。
“父亲。”钱婉欣微微福身。
“这件事儿,只当没有发生过就是了。”钱大老爷说道,“若外头闻起来,只说是两个小厮谋财害命就是了。”
“是。”钱婉欣垂眸应道。
“父亲。”钱樾看向钱大老爷,“那汗巾?”
“云大姑娘也都说了,权当不知。”钱大老爷叹气道,“你跟前的人,也该好好地清理清理了。”
“是。”钱樾垂眸应道。
毕竟,书画竟然有这等身手,想来适才所言,也不过是半真半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