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护人员没有多管这件事情,当务之急是检查伤患的伤势。
肖璐的衣服被剪开,雪白的肌肤,猩红的鲜血,蒋司曜拧眉,转过头去不看。
救护车开往医院,别墅这边的人被何纪北的人全控制住了,在事情没有解决之前,他不可能让某些有心之人跑出去乱说话的。
手下的人确定了周围没有这个女人的同伙,走过来和何纪北汇报情况。
何纪北:“一个人就敢来行刺,你他妈游戏打多了,以为自己是阿珂吗?”
周围有些人就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在围观,反正受伤的人又不是他,捅刀子的人他也不认识。
正所谓,事不关己高高挂起,有人甚至被何纪北的话逗笑了。
听到人群中有人在笑,何纪北不爽地抬起头,看向那个在笑的人,冷声问道:“有这么好笑吗?”
幸灾乐祸的人突然引火烧身,吓得立马收敛笑容,低下头,连一个多余的表情都不敢做了。
“你们不就是仗着自己有钱有势,看谁不爽,就欺负谁吗?你们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,好像你们是正义的一样?”
女人也不挣扎了,坐在地上看着何纪北,脸上带着嘲讽的笑。
周围人在心里暗暗佩服这个女人,真的好敢说,不过,这不是找死吗。
何纪北做了一个深呼吸,告诉自己心态要放平和,眼前的这个女人,很明显是抱着“不成功便成仁”的心态来的,威吓那一套,不管用。
只是,他很想不通,蒋司曜到底把这个女人怎么了,她怎么会这么痛恨蒋司曜?痛恨到,居然愚蠢到单枪匹马地拿着一把水果刀就想刺杀蒋司曜。
还说蒋司曜是什么“杀人狂魔”,商场上的输赢,各凭本事,至于上升到“杀人狂魔”这个程度吗?现在的输家都这么喜欢道德绑架吗?
何纪北弯了弯唇,态度松弛了一些,“理直气壮,是因为我相信蒋司曜没有做过你说的那些坏事,正义,是因为现在拿刀子乱捅人,给别人的生命造成威胁的那个人是你,而我和蒋司曜,是站出来帮助受伤的人的那一类。你说我们欺负你,现在到底是谁在欺负人?”
女人被何纪北的话气得双眼通红,愤怒地吼道:“那邵氏集团呢,你知道蒋司曜对邵家的人都做了些什么吗?”
温瑜心里怔了一下,她想起了新闻里说的那些和邵家有关的事情。
这个女人到底是谁,她和邵家有什么关系?
她这么笃定,这么愤怒,难道说邵家的事情,真的和蒋司曜有关系?
温瑜不敢继续往下想,现在,她不应该对任何事情都妄下定论,她应该相信蒋司曜的,他不是那样的人。
何纪北一听,露出了无语的神情,“商场的输赢,全凭本事,邵氏集团破产倒闭,你就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蒋司曜身上,你有病吧?”
南华市的邵氏集团破产倒闭,这件事情,何纪北是知道的。
女人突然哭了,声嘶力竭地喊道:“商场的输赢,你只看到了邵氏集团破产倒闭,那邵聪死在泰国,邵耿车祸身亡,邵家的这两条人命,蒋司曜他敢说和他一点儿关系也没有?”
何纪北愣了愣,不太清楚这个女人在说什么。
邵氏集团的二公子邵聪也是一个爱玩的人,何纪北虽然和邵聪不太熟,但听很多人提起过邵聪,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富家公子。
不过,这次来南华市,各种局上,好像都没有碰到邵聪,大家也都没有提起来,他只当是邵氏集团破产倒闭了,邵聪退圈了。
至于邵耿这个人,何纪北更加不熟了,只是听说过一件邵耿的事情。
据说一向听家里话的邵耿喜欢上了一个娱乐场所工作的女人,还想着娶她进门,结果和家里闹了大矛盾。
这件事情后来怎么样了,外面的人不太清楚,当初这件事情好像也是邵聪出来玩的时候不小心说漏嘴了。
那个时候,邵聪还专门去找了那个娱乐场所的女人,听说本来只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美人儿,把他的那个听话的哥哥给带坏了。
结果,邵聪那天喝多了,差点儿对哥哥的女人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。
兄弟两人的关系好像闹僵过一段时间,后来这件事情就渐渐被大家遗忘了。
何纪北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这个女人,猜测道:“你是邵耿的女人?”
女人哭着哭着,忽然笑了,却什么也不说,就这样幽幽地盯着何纪北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