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瑜和蒋司曜一再推辞,不想霸占徐阿姨的房间,可是徐阿姨心意已决,把他们两个往房间一推,房门一关,给锁上了。
蒋司曜淡定如初,温瑜却有些紧张,对蒋司曜道:“徐阿姨把房门从外面锁上了,万一刑威半夜回来,那怎么办啊?”
他们两个出不去,刑威要是动手打徐阿姨,那他们两个怎么过去帮忙啊?
蒋司曜想了想,面色依旧从容,回道:“刑威要是半夜回来,肯定也是到这间房来,不会去徐阿姨那里的。”
“也是哦。”温瑜一想,觉得蒋司曜说得有道理。
下一秒钟,温瑜又紧张了起来,拉了拉蒋司曜的手臂,“我们两个晚上不能都睡着了,必须轮流睡觉,一旦听到动静,就叫醒另外一个。”
蒋司曜忍不住笑了,抬手摸了摸温瑜的脑袋,“有我在,你还怕他?”
温瑜上下打量了一下蒋司曜,忽然意识到一个更危险的事情,她和蒋司曜今天晚上在这个房间休息,比起刑威,蒋司曜似乎更危险吧!
“呵呵,不怕,不怕。”温瑜心虚地笑了笑,往旁边挪了两步,拉开了与蒋司曜的距离。
两人干了一天的活儿,浑身臭得要死。
温瑜抬手闻了闻自己,嫌弃地皱起了眉头。
徐阿姨把他们两个锁在了这里,他们两个还没洗漱呢。
蒋司曜知道温瑜心里在想什么,走到床边,坐了下来,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,对温瑜道:“过来休息会儿,累了一天了。”
温瑜连忙摇头,硬是说自己不累,可以站岗,让蒋司曜只管先睡。
蒋司曜弯了弯唇,直接揭穿了温瑜的小心思,“你该不会是怕我对你做什么吧?”
温瑜瞪大了眼睛,这种话,蒋司曜为什么总是可以这样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出来?他简直就是,简直就是,臭不要脸啊!
蒋司曜:“你现在是不是在心里骂我臭不要脸?”
温瑜倒抽了一口冷气,心虚得垂下了眼眸,心想着:蒋司曜怎么会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,难道我不小心说出来了?
蒋司曜:“你放心,我对臭烘烘的人,没兴趣。”
温瑜抬眸,忍不住怼蒋司曜,“你自己不也臭烘烘的,还嫌弃我。”
蒋司曜又笑了,他的阿瑜,怎么那么可爱呢。
见蒋司曜笑了,温瑜心里忽然怂了,决心不再和蒋司曜斗嘴,乖乖闭嘴,免得待会儿伤得更重。
蒋司曜又拍了拍身旁的座位,“过来,我有话和你说,我们聊两句。”
温瑜小心翼翼地走过去,没有挨着蒋司曜坐。
她这纯属心里安慰,不过,她这么做,却让蒋司曜觉得可爱极了。
对异性有警惕心是非常好的,如果他的阿瑜对腾鑫也能够如此警惕,那就更好了。
蒋司曜:“你不是有话想问我吗?”
温瑜愣了愣,困惑道:“刚才不是你叫我过来,说有话要和我说吗?”怎么变成了,我有话和你说了?
看着蒋司曜从容淡定的模样,温瑜忽然想起来,自己确实有些事情没弄明白,想要问蒋司曜。
“你说那个孩子,不是你的。”温瑜有些犹豫,但最终还是开口问了。
蒋司曜微微点头,非常肯定地回道:“我全想起来了,那天晚上,我和柔真,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。”
他之所以还留下柔真,纯属觉得她挺可怜的,没有地方住,就让她继续留下了。
另外,老头子一直和他说什么门当户对,他一气之下,就故意拿徐柔真去气老头子。
徐柔真也同意了,他们两个说好了是互相帮忙的关系。
温瑜:“那,那个孩子,是谁的?”
那场车祸,一尸两命!
一想起那场车祸,温瑜忍不住浑身颤栗。
蒋司曜:“我会查出真相的。”
他确实不知道柔真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,他一度以为那孩子是他的。他把所有的仇恨都怪罪到了温瑜头上,这才有了他和温瑜之间的纠葛。
可这一切都错了,谁是受害者,谁是加害者,还不一定呢。
他一直以为自己受到了最大的伤害,殊不知自己早就已经给温瑜带去了不可原谅的伤害。
两人不再说话,乡下的夜晚很宁静,可他们两个的内心都很嘈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