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终于肯亲口承认这件事情了,你知道因为这件事情,我有多懊悔吗?我都对你做了什么!”
蒋司曜紧紧地捏着方向盘,说话的声音低低的,他在悔恨自己过去的愚蠢行为。
温瑜很想哭,她也有一点后悔了,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啊,当初替陆华廷顶罪,后来莫名其妙地答应了蒋司曜的赎罪计划……
这世上还有比她更蠢的人吗?是她太不敬重生命了,不把自己的命当命,不把孩子的命当命。
她才是那个该死的人,可老天爷为什么夺走了腾鑫的命。
蒋司曜:“柔真的……”
“我有没有亲口承认已经不重要了,事情已经变成了现在这样,你还一直纠结过去,又有什么用。”温瑜打断了蒋司曜的话,她不想再在这件事情上浪费时间了。
蒋司曜看着温瑜,欲言又止,他其实想告诉温瑜,柔真的死,也许另有隐情,不是她害死的,也许也不是陆华廷害死的。
不过,事情还没有彻底查清楚,她也不愿意多提,他只好闭嘴不说了。
阿瑜说得没错,一直纠结过去的事情,除了徒添烦恼,没有任何用处。错误已经犯下,今后的日子,他应该尽量去弥补那些错误。
车内的气氛安静得让人觉得可怕,蒋司曜的手机突然响了,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,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蒋司曜重新启动车子,急速在乌城宽大的马路上前行,刚才的那番争吵,仿佛没有发生一般。
温瑜转头看向窗外,街景不知在何时变得模糊不清,她抬手擦了擦眼泪,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流泪。
不一会儿,蒋司曜的手机又来电话了。
“为什么不接肖璐的电话?”温瑜问。
她刚才已经看到了来电显示,上面赫然显示着肖璐的名字。本来,肖璐给蒋司曜打电话,并没什么奇怪的,可是,蒋司曜却总是不接,这就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了。
没等蒋司曜回答,温瑜又说:“肖璐肯定有急事找你。”
蒋司曜眉头紧锁,像是故意和温瑜赌气一般,接通电话的同时,还按了免提。
“不好了,司曜哥,也不知道是谁把我从蒋伯伯病房里出来的照片拍了下来,还传到了网上,现在好多新闻都出来了,我该怎么办啊?”
光是听声音,就能感受到肖璐的着急和手足无措。
不过,蒋司曜却异常淡定,在他看来,关于他和肖璐的新闻,早就已经传出来了,至于是谁,这不明摆着的嘛。只是,他不太确定,这肖璐是真的不知情,还是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。
蒋司曜心里感激肖璐,毕竟她在老头子身边,能够暂时稳住老头子的情绪。所以,他不想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,冤枉了肖璐。
但是,如果哪天真的让他找到了证据,证明肖璐并非如她表面上的这般心思单纯,那他到时候就新账旧账一起算。
“现在医院门口围了好多记者,我出不去,没有办法回家,蒋伯伯一直问我,你人在哪里,我实在瞒不住了,司曜哥,你什么时候回来啊?”
肖璐知道蒋司曜去乌城了,只不过,她以为蒋司曜是去乌城处理公事的。
就在刚才,肖璐不小心偷听到了自己的母亲和别人通电话,这才知道,原来温瑜去了乌城,蒋司曜去乌城,不是为了处理公事,而是去找温瑜的。
温瑜都已经离开南华市了,蒋司曜就这么舍不得她吗?
在蒋司曜最需要的时候,是我肖璐陪在他身边,我才是那个最适合蒋司曜的人!
肖璐越想越气,这才忍不住给蒋司曜打电话。
“我知道了,李元会去医院处理的。”蒋司曜淡定地回道。
肖璐不高兴地皱了皱眉头,没想到蒋司曜会这么冷漠,不服气地继续问道:“那蒋伯伯如果再问起你来,我该怎么回答?”
“老头子没那么矫情,以前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次面,他少见我,对他的病情有帮助。还有,既然你都喊我一声‘哥’了,你这个妹妹,我认了,蒋司曜的妹妹,没人敢欺负你。”
蒋司曜这话其实是在暗讽肖璐,提示她不要这么矫情。不管外头的流言蜚语传成什么样,蒋司曜都不会真的把肖璐当成未婚妻的。
肖璐听到这话,脸都气白了,原本是想打电话过来刷一下存在感,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不说,竟然还莫名其妙成了蒋司曜的妹妹。
谁要当他的妹妹啊!
肖璐还想再说些什么,蒋司曜说还有别的事情要忙,匆匆挂断了电话。
温瑜面色早已经恢复了平静,刚才,出于礼貌,她一直敛声屏气,不然,让肖璐听到她的声音,不好解释。
有些事情,不是自己问心无愧就可以了的,与其让人误会,倒不如,从一开始就收敛一点。
温瑜想开口劝两句,一想到自己之前又不是没有劝过,有用吗?显然是没有用的。那这会儿,也没有必要劝了。
回到酒店,付农和腾淼正坐在一楼大堂等他们两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