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心婉对他的怒意不以为然,只是厌恶那只笔将自己新置的衣服给弄脏了。
忍着将笔甩回去的冲动,她冷笑两声,“左右我是回来了,并未留宿外边,也不曾对不住你,你这是发的什么疯?”
白心婉的一番说辞,让龚修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,他怔了片刻后,反应过来刚要发作,便听见女人语气凉凉的道。
“往日里我喜爱你,愿意为你拘着自己的性子,如今我也倦了,便只想做我自己。”
“我原本就是个不甘束缚的人,本性如此,你若是看不惯,便和离吧!”
白心婉说着起身,走到案桌前抽出宣纸就要写和离书。
刚要动笔,一只大手直接按住了她的手腕,龚修气极反笑,一双好看的双眸倏然收紧。
“你我之间,没有和离,只有被休。”
“行!”
白心婉无谓这些争执,她将手挣脱,笔也扔在了桌上,“快写休书吧,在这王府一日,我便憋屈一日。”
她神色中的认真不像作假。
龚修不知道是赌气,还是顾忌白家那个会研制战场机关术的大理寺卿,静默了片刻,他忽然抬头,“本王不写,你又当如何?”
“呵?”
白心婉觉得这男人脑子一定是坏掉了!
“你爱写不写,既然你不休妻,也不和离,日后便少管这些闲事,还有……我的嫁妆记得统统还给我!”
这嫁妆,可是她从规划找君若心时便惦记下的。
无论在现代还是古代,没有银钱傍身,如何行事?
谁知。
她话音落下,龚修却轻笑出声,言语中说不清是讥讽还是玩味,“你的嫁妆单子都被你烧了,本王如何还你?”
白心婉一时语塞,又在心里将原主数落了一番。
深吸一口气,她对上龚修的目光,盛气凌人的神情加上此时的装束,颇有种纨绔公子的味道。
“那你就看着还,我那些嫁妆没有万金也有千金吧,加上些首饰珠玉,你折现了给我一万金便可,一个大男人,花女人的钱可不算本事!”
听到这话,龚修起身。
他比白心婉高了整整一头,如今居高临下的望着女人,气势瞬间盖了过去。
“莫说给你万金,就你今日这挥霍程度,便是月例银子都要减半,白心婉,王府要养你一生,日后谁花谁的银钱……尚未可知!”
白心婉懒得跟他吵,不给就不给,还要说的这么冠冕堂皇?
有意思么!
白心婉气呼呼的撂下一句:“谁要你养!”
而后转身就走。
还未走到门边,她只觉得手腕一紧,那男人便又攥住了她。
“让你查的事,查的如何了?可有找出栽赃陷害之人?”
又不和离,又不给钱,还这么絮絮叨叨的,真是好烦啊!况且谁在背后兴风作浪,她就不信龚修不知道。
此时要是能有镇定剂,白心婉一定毫不犹豫的给龚修扎上几针。
如此想着,随身空间突然出现,暗红色的小匣子里居然躺着一只极为细小的针管,里面透明的液体微微晃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