耻辱!相当耻辱!
再说龚修。
他从书房出来,径直去了练武场,方才心头的异样,让他到现在都无法平静。
拿起武器,他操练起来,虽说一招一式皆与平时无二,但……只有他知道,今日的心思根本集中不了。
这日以后。
白心婉算是平静了一些日子。
纵然她是现代人,却也不得不认清眼下的局势,她有金手指,可是时灵时不灵,她有功夫,但与龚修根本没得比。
如此,还是得多费些脑子。
眼看天气便要入冬,她们也该去领取过冬用的煤炭和棉衣,阿庆早早的起了床,一推门便瞧见白心婉站在门口。
“小姐?”
阿庆有些意外,走到她身边方询问出声:“小姐是有什么吩咐吗?”
白心婉在府上憋了已经有些时日,如今无论如何都要出府一趟了,只不过月例银子除了维持日常生活,实在供不起她的巨额开销。
她清了清嗓子,压低了声音道:“你去领棉衣的时候,顺便跟账房说我头疾未愈,想多支些银子,看他如何回答。”
按理说。
堂堂王府正妃,支些银子来用并不是什么大事,但若是账房犹豫或者要去询问龚修的意见,她出府的事情,便要再作打算了。
白心婉现在可是学聪明了。
虽说不管不顾也能达成目的,但只有智取,才能让大家都好过。
况且……男人嘛!
无非就是想别人怕他敬他,稍微示示弱,总比吃苦头要好。
今日领东西的人多,阿庆足足去了半日才回来,她回来时笑容满面的,一看就是事成了!
“小姐!”
阿庆让六圆把煤炭和棉衣拿去小库房,自己则从袖中抖落出些碎银子:“看,这都是账房先生给的,说王妃要是不够,便再去支些。”
白心婉:“……”
她看着扣扣搜搜的这些银两,只觉得阿庆着实太容易满足了。
“既开口了,怎不多要些,这些碎银子顶什么用?”
虽说她让阿庆支钱,多半是试探龚修对她示弱的态度,但既然能要得来银子,肯定是多多益善啊!
阿庆有些沮丧的垂下了头,弱弱回答:“我寻思着小姐请大夫……这些也便够了,而且要是太贪心,下次便不好要了!”
阿庆的这些想法,都是原主进王府后教的。
为了能让自己变成一个处处为夫君着想的娘子,堂堂大理寺卿家的嫡女竟把自己苛待成这个模样。
白心婉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,不知该如何再开口,她把碎银子悉数收好,半晌才又道:“明天让六圆去要,千万多要一些……”
若是再支个几日的银钱,账房定会私下告知龚修,届时他不干涉,那便可放心出府了。
果然。
账房先生把事情禀报过去的时候,龚修心情不错。
这位账房也是龚修的亲近之人,想到白心婉身边的人来支银子时的模样,他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“王妃前日让阿庆要些碎银子,昨日又让六圆要了两锭,好歹也是个王妃,这些银子又能做什么……我都看不下去了。”
龚修挑了挑眉梢,心中更觉得这女人是学乖了,当下淡声道。
“既是乖了这些时日,便多给她些银子,让她玩的痛快,不过让六圆跟好了,休要再去赌场花楼之类的场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