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……什么情况?
一时间,龚修的手也不知该如何放了,他面色又红又冷,直直的盯着怀中的女人,心脏也不知何时跳的迅速了。
若说方才龚修的反应白心婉没看到,此时这种心跳声她可是无法忽视。
这冷面闷骚王,对她心动了?
白心婉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,无奈只好微微睁开眼睛,故作孱弱的声音道:“神医……若有神医,定能医好我!”
龚修:“……”
怀中的女人的确让他有些无措,片刻后他别扭道:“本王解了你的禁足就是,至于你说的那位奇人,本王也会帮你找找看。”
“真的……”
白心婉有要坐起来的意思,见龚修眉头微微皱起,复又弱弱的躺了下去,气若游丝的补上了一个“吗?”
龚修一时间也分辨不出她是真头痛还是装的,眼下只想脱离这种尴尬的局面,是以急切道。
“本王说的话何时有假?”
“哦~”
白心婉柔柔的应了一声,“吃力”的准备起身,她攀着龚修的肩膀,“王爷……你将我扶在床榻上休息一会儿便好了。”
龚修冷冷嗯了一声,将白心婉扶着躺下,而后转身立在了窗口前,不再去看她。
此时此刻,男人面上的红尚未褪去,他一身白色的亵衣沐浴着月光,黑色的发丝随意披散,仿若临世的谪仙。
可惜,是个迂腐呆板的古人。
白心婉有些遗憾的收回目光,她已经达到了目的,并无意久留,片刻后撑着床榻起身,温声开口。
“夜深了,我就不打扰王爷休息了。”
说话间她已然起身。
龚修见女人要走,莫名想到她进来时说的那句:忧心他一人休息会着了风寒,所以才来。不觉心头又是一阵躁动。
是以头也没回,只淡淡应了一声嗯,直到关门的声音响起,龚修才彻底松了一口气。
他不晓得自己这是怎么了!
……
白心婉回去的路上碰见了暗影。
两人打了个照面,暗影依着规矩行了个礼,便再无其他的话,但是显然,府上的事情他已然知晓。
恐生变故,白心婉第二日见守院的侍卫撤了许多便匆匆出门。
许是昨天见龚修月下的俊容受到了些感触,她今日的男装是一袭白衣,腰间别了一把折扇,手背在身后大摇大摆的出府。
今日她一定要见到君若心,是以让阿庆和六圆和昨日的茶馆等候。
两人虽然不情不愿,却也赖不过白心婉的巧舌如簧。
“公子,你可要早些回来,若是提前回府也差人来与我们说上一声,免得我又和六圆无聊那么些时辰。”
阿庆心里是担忧的,但眼下已经被说服,也不好再跟着。
六圆倒是很随意,他先是瞧了一下阿庆的脑袋:“怎么,陪我在这里打发时间还不好?没听见咱家爷说那位神医是个有怪癖的?”
而后又对白心婉道:“爷,你就放心去,有什么我担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