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心婉看到他的这五不许,嘴角抽了抽。
“旁的我都能接受,我出府均是女扮男装,若是不与男人亲近,岂不是最容易暴露身份?”
龚修像是猜到她会这般说,于是又加了一条:若是女扮男装出府,需带府上贴身暗卫,不得甩开暗卫独自活动。
看着这条,白心婉想了想单纯憨厚的六圆,自然也无异议。
如此,她率先咬破手指,按上手印。
龚修见她这般,下意识眯了眯眼睛,紧随其后。
两人的契约签订结束,龚修也没有留下的必要,在白心婉虚情假意的倒了第四杯满茶时,他终于起身。
“本王还有事,就不陪你用膳了!”
白心婉心情很美,当即行礼相送:“恭送王爷,王爷慢走,院中地面不平,王爷可要当心脚下!”
龚修横了女人一眼,心里不爽利,喉中溢出一声冷哼后拂袖而去。
与此同时。
阿庆看着人煮好了醒酒汤,思虑良久还是端了一碗回到院中,此时正堂的房门打开,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般光景。
蓦然,她松了一口气。
走进去,阿庆发现房内除了白心婉,再无旁人,是以她问了一句
“小姐,王爷走了么?”
“嗯,走了!”
白心婉颇为满意的将宣纸反复看了几遍,扭头撞上阿庆有些奇怪的眼神,问:“你怎么这么迟才回来?”
刚才她喊阿庆剥瓜子都没人应声!
阿庆总不能说怕自己打扰她和王爷的好事,便只好嘿嘿一笑挠了挠头:“半路突然肚子疼,去了趟茅厕,这才迟了。”
“对了,王妃答应去王爷院中住了吗?”
白心婉随意应了没有,而后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,阿庆今日对龚修的关注着实有些多,还有上次丢镯子的事情,阿庆也是万分激动。
难不成……她对那男人有些意思?
这龚修虽样貌上乘,却心性凉薄,着实不是良配!若是阿庆倾心与他,想来下场不会比原主好多少。
是以白心婉悠悠叹了一口气,委婉的提点了一下这个单纯的丫头。
“阿庆,你娘有没有跟你说过,越是长的好看的男人,越会骗人!”
“啊?”
阿庆有些懵,虽琢磨不透白心婉这话的意思,却也下意识的开口回应:“可是长的丑的男人,也惯会甜言蜜语啊!”
“小姐怎么突然说起这个?”
白心婉没想到阿庆会有如此见地,纠结了一番后竟有些认同她的说法,“罢了,你说的也对。”
和龚修签订好协议之后,白心婉便不愿在府上拘着。
次日,她一早便出了门。
因天气寒冷,白心婉特意穿了一身深蓝色的坎肩,又裹了件貂毛披风,玉笛握在手上,满身的尊贵一览无遗。
一进万花楼,就有小厮认出面前的这位公子是自家主子,是以提醒道。
“东家,您那位富商朋友也来了,在三楼。”
她身旁的六圆刚一进门便被一楼大堂烧鸡的香味吸引,并未注意到这些人对王妃称呼有何不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