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庆眉眼弯弯,温柔的不像话。
她想明白了,不管小姐和王爷圆不圆房,只要小姐开心自在便好。
直到房间只剩下自己一人,白心婉才有些头疼的趴在床上,裹着被子窝成一团,只露出一个脑袋来。
原主嫁入王府虽然没多久,入宫的宴会还是参加了那么一两次。
记忆里。
每次的宫宴中,原主总是被几个人针对,而龚修从来都是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,任由她被人奚落嘲讽。
想到此处,她有些气闷。
“老娘可是为了你的面子才去参加的破宴会,届时要是让我受了这些委屈,你就等着瞧吧!”
她说着,一拳砸在床榻上。
因被子束缚着身体倒是不好发挥,索性顺势躺了下来。
白心婉隐约记得自己还有什么事要做,奈何困意袭来,只好会见周公。
次日。
窗口晃眼的亮光,让白心婉没办法再安稳的睡个舒服的懒觉,她翻来覆去了一阵,喊人进来伺候自己洗漱。
随着阿庆开门裹狭进来的雪花,白心婉这才知道是下雪了,她怏怏的望了一眼窗口。
“怪不得天色那么刺眼!”
阿庆指派着新添置的几个下人,让她们伺候白心婉起床,自己则递上温热的手炉子,神色中兴奋的很。
“小姐,雪可大了呢!”
“是吗?”
白心婉还有些迷迷糊糊,等到坐在梳妆台前,阿庆还在喋喋不休的说起昔日几人在白府中一同玩雪的趣事。
“大少爷最会欺负小姐了,次次都将雪球砸中小姐的脑袋!”
是了!
白心婉忽然清醒了几分,想到了昨夜入睡前没想明白的事情。
她惦记着要回白府打探的线索,对上阿庆纯粹的眼睛,笑道:“今日便回去找哥哥打雪仗去!”
“真的?”
阿庆显然特别高兴。
得到了白心婉肯定的回答,她兴高采烈的跑回了自己的房中,选了一支应景的簪花,戴好后特意来询问白心婉的意见。
“小姐,怎么样?好看吗?”
“好看!”
白心婉已经先入为主的觉得阿庆对龚修有那么一点意思,眼下便只觉得这小姑娘欢心雀跃只是因为今日的雪景。
两人收拾妥当时,大雪也停了。
白心婉又选了一件红色披风,上面点缀着一朵朵白梅,如此这般,倒也感觉不到寒冷。
正出院子,她们碰上刚扫完道路和小径上积雪的六圆。
“你们这是去哪儿?”
六圆瞪大眼睛,直接将扫帚往地上一扔:“我辛辛苦苦扫雪,你们可倒好,背着我出去玩!”
也是白心婉平日里温和随性的脾气,把阿庆和六圆惯的都有些没大没小。
六圆一时激动,声音上也没个分寸。
是以,不远处正道上的龚修,恰好将他这句话给听了进去。
龚修停下脚步,问身旁的暗影。
“王妃那边是怎么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