龚越很想对白心婉说一句不要怂,奈何骨头都要断了,他也只能跟着点头。
“大哥,你先松开……有什么话都好说!”
面具男冷笑一声,这才收手,“与你们好言做生意的时候就该识趣,我今日心情不错才陪你们玩玩,否则进了这院子,你们觉得谁出的去?”
话音落下。
原本宽敞的院中瞬间涌入不少成年壮丁,他们个个都戴着面具,腰间的长剑出了半鞘,一副谋财害命的凶恶模样。
偌大的京都城,皇家天子脚下,竟然还有这种以买卖生意为名,实则明强豪夺的地方。
白心婉大脑飞速运转,随身空间的匣子里各种武器一一闪过,最后一把杀伤力十足的机关枪停在眼前!
若真是到了万不得已,她也没什么好怕。
“白兄……”
龚越下意识后退了两步,显然是被面前的场景吓到了,他压低了声音询问道:“你还有银子没?我看他们是图财……”
白心婉看着近在咫尺的机关枪,微微扯了扯嘴角,起了逗弄他的心思。
“没有,要不你先求饶看看,你可是岐王殿下,说不定跪一跪……”
话还没有说话,白心婉只听得扑通一声。
龚越双膝跪在地上,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,他对着面具男子诚恳的说道:“这位壮士,想必你也知道我的身份,你放我二人回去,要多少银子我差人送来就是。”
白心婉:“……”
他倒是有义气,没把自己给忘了。
只不过面具男不为所动,他冷眼瞧着院中的两人,好一会儿才扬起了唇角,一如他们刚来时的和煦态度。
“珍宝阁是做正经生意的,万金便是万金,我只是憎恨别人的质疑罢了。”
说完,他朝着那些壮丁摆了摆手,自己则阔步离开。
不过片刻,院内便又恢复了方才的寂静。
龚越跪了这么一小会儿,腿竟有些发软,他朝着白心婉的方向扒拉两下:“白兄,搭把手扶我起来。”
白心婉诧异面具男子的反复无常,眼下又被龚越弄的哭笑不得,她给随自己而来的小厮使了个眼色。
“还不快将宫兄扶起来!”
小厮连连应是。
这名小厮名叫端阳,在万花楼做打探情报的事情已有多年,按理说对珍宝阁是了解的,只是今天的情况他也未曾料到,心中不免担忧白心婉会怪罪。
当着旁人,他不敢暴露白心婉的身份,将龚越扶起后才行了一大礼。
“公子今日受惊了,都是小人的错,小人愿意受罚。”
白心婉摆摆手,并不怪他,只道:“有什么事回去再说。”
眼下还在珍宝阁的地盘,她只想尽快离开这里。
方子里的硝石和硫磺搭配人参,并不能产生爆破的效果,陆云凌的小心翼翼,也恰巧给了她调查的时间。
只要真的方子没有流出来,她便可以暂时的松一口气。
三人穿街走巷过了一段路程,龚越才逐渐冷静下来,想到刚才自己的怂样,他忽然有些尴尬,是以拼命清了清嗓子。
“那个……白兄不谢谢我吗?”
白心婉:“?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