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硫磺兵器之术有了些许进展,本王以为你会感兴趣,所以才来此等候,本想邀你一起去白府同看……”
说话间,龚修已然抬脚往外走,边走边道:“但你今日心情不好,还是罢了。”
听到这话,白心婉连忙从床塌上爬了起来,随手扯了一件烟青色的夹袄裹上,“我今日心情好的很,王爷稍等片刻,我让阿庆帮我梳个发髻。”
看到女人这幅着急忙慌的样子,龚修嘴角再次扬了起来,而后颇为闲暇的坐在安思院的正堂中等。
白府送来消息没多久,他便来了这里,前前后后差不多待了一个多时辰。
可稀奇的很,纵然时间这样白白浪费,龚修也觉得值。
等白心婉再次梳洗打扮好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,龚修忍不住多留意了几眼,见她未施粉黛却仍旧摄人心魂,懊恼为何从前没有早早发现这女人的美。
白心婉见他盯着自己瞧,生怕这男人又语出惊人,连忙道:“快走吧,正好还能去拜个早年。”
龚修嗯了一声,直接起身。
两人回到白府时,白母正在闹情绪,见白心婉此时回来了,连忙上前拉住她的手,一股脑的倒着苦水。
“你爹这两日着实将我气得不轻,自从捣鼓了那个什么硫磺硝石,屋子就烧了两间,今日他再不搬出去,这府上我是呆不得了!”
白母越说情绪越是激动,见白心婉回来,更是她一门心思铁了心要闹分居。
白心婉想到这件事的始作俑者,干笑了两声劝慰道:“娘,爹这也是为朝廷办事,若是能研发出好的兵器,对我们的国家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喜事!”
“喜事?”
白母可不上这个当。
“但凡是用来杀人的东西,便和喜字沾不上边儿,用于自保的武器我不反对,可又能大范围烧人又能毁屋灭舍,这能是什么好东西?”
说话间,白落尘已然走了出来,他像是听不到白母的抱怨和指责,径直望向龚修。
“王爷,爹爹等候你多时了,这边请!”
龚修点了点头,准备随白落尘前去,刚走两步,又忽然想到什么似的,回头望向白心婉,问:“你要去看看吗?”
他问的简直是废话。
白心婉连连点头,而后对上白母疑惑不解的神情,不等她开口便先发制人。
“娘,我去看看他们在捣鼓些什么,若真不是什么利国利民的好东西,我帮你一起把爹赶出去。”
白母听着这话总觉得有些奇怪,但不管怎么说,宝贝女儿向来都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,是以点头同意。
“也行,不过你离那些东西远一些,若是沾到了硫磺硝石,再碰到火折子,烧破了衣裳就不好了。”
白心婉点头应了,这才跟着白落尘龚修来到了后院。
烧掉的两间厢房是白母最为珍视的,也难怪她生这么大气。
“婉儿。”
白父略微有些抱歉的看着她,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。
“昨日我与你哥哥在你闺房外的凉亭里,研究硫磺硝石,乏累时便喝了点雄黄酒,谁知余下的酒不经意洒落在燃着硫磺硝石的瓷器里,原本微弱的火势瞬间起来了!”
说到这里时,白父还有些后怕。
白落尘也是心有余悸,他附和着点头道:“若非我们跑的快,只怕人都要没了!你的一间屋子不算什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