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不想怀疑原主的父亲是陆云凌,可这些变化又从何说起?
有机会她得单独和白父聊聊才是。
一路送到了街心,白落尘方才停下步伐,他从路边的摊位上买了两串糖葫芦,一串递给白心婉,一串自己吃。
边吃边道:“我见你二人如今琴瑟和鸣,也像是一对夫妻了,哥哥打从心底里为你们高兴。”
他突如其来的一番话,让白心婉觉得有些莫名其妙。
“我什么时候跟他像……”
白心婉反驳的话还未说完,便被龚修凉凉打断,“哥哥放心,本王会好生照料婉儿的。”
话落,龚修十分自觉地掏钱结账,
“那就好!”
白落尘眉梢一扬,对龚修的表现分外满意,却没注意到白心婉将糖葫芦恨很的咬碎吞下,又极为烦闷的吐出籽来。
龚修没有吃街边小食的习惯,便站在一边和白落尘扯了一些无聊的军务,两人聊着聊着打算一同前去军中,是以扭头问白心婉。
“心婉,吃完了一同去吧。”
白心婉听到龚修这么喊她,当即觉得一阵恶寒。
她将糖葫芦的棍子丢在摊位老板放的竹筒里,扯了扯嘴角,面上已然有些不耐,“你们去吧,我就先回府上了。”
语毕她转身就走。
龚修不知道哪里惹到这女人了,但也看出她心中不大痛快,思索片刻对白落尘道:“改日再去军中罢,本王去瞧瞧她闹什么小性子。”
“啧!”
白落尘嘴角含笑,打趣了一句:“真不知道我这妹妹用什么手段将你收服的!”
……
白心婉才走了不过百米距离,便见龚修阔步追了上来,她余光一扫,冷冷呛声道:“你不是要跟我哥哥去军中么?跟上来做什么?”
她也不知道自己生的哪门子气。
就是觉得事事不顺,混乱的很。
龚孜麓和那道士的事情还没想明白,珍宝阁的东家亦是个谜,如今原主的父亲也是奇奇怪怪,还有这个性情突然温柔的臭男人!
还心婉……心婉个头!
“真是烦死了!”
龚修任由她发泄着不满,默默跟在一旁并未说话。
走了好一阵,白心婉心中的燥意不消反增,她瞧见湖边有一些石椅,裹了裹身上的披风往湖边走过去坐下。
“呼!”
吹着冷风,总算好了许多。
见龚修在一旁立着,白心婉觉得莫名其妙,“你之前不是很讨厌我么?现在何必作出这么一副情深的样子给别人看?”
龚修神色清冷的望着湖面上的薄冰,大约猜到她突然烦闷的因由,心底有些酸涩,他凉凉开口。
“若你想不通,便当本王是为了协议。”
白心婉:“……”
这人怕不是脑子有病!
两人各自沉默了一阵后,白心婉忽然起身。
“罢了,我也不纠结你到底想干什么了,但不管你是如果想的,又有什么算计,还请王爷记得你我二人相处的分寸。”
语毕,白心婉率先走在前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