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话,白心婉简直要被气笑了。
扭头对上男人的目光,她强行压下即将喷薄而出的怒意,“王爷这话说的倒是轻巧,你若不觉得累,日后你来周全这些便是。”
她才不愿意当这个免费劳动力!
白心婉此时一副小怨妇的模样,让龚修下意识扬起了唇角,他刚要说什么,又忽然想到那日湖边的不快。
是以面色沉了下来,声音也染上一层薄冰。
“这本就是你应该做的,不是么?”
呵!
白心婉瞪圆了眼睛,愣了片刻仍旧觉得不可思议。
协议里虽然写明要顾全王府的颜面,但这般逢年过节的迎来送往,又岂是一个人能撑得起的。
缓了缓心神,她冷笑出声,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什么叫我应该做的?你也是这王府的主人,怎的不接客?莫非堂堂境王殿下,就是这么欺负自己女人的?”
白心婉着实气恼,口不择言的发泄着自己的不满,龚修沉默了一瞬,神色晦暗不明的盯着面前口舌伶俐的冤家。
片刻后,他问。
“你何时成了本王的女人?”
“额……”
白心婉这才意识到自己话里的不妥,她面上一僵,叫嚣问责的底气全无,良久才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,道。
“一时口误,王爷莫要放在心上。”
恰巧此时。
王府门口处走来了一名玄衣男子。
白心婉微微眯着眼睛看了个仔细,发现竟是龚孜麓。
他来的真是时候!
龚孜麓拯救她尴尬的同时,还带着陆云凌一事的线索,自然是不能怠慢。
打起精神,白心婉径直的路过龚修,面上恰到好处的微笑彰显着她喜怒不形于色的涵养,仿似刚才那个气急败坏的怨妇是另外一人。
“衾王殿下今日怎么得空来了?”
白心婉声音柔柔,却又不失大体,一家主母的气度尽显无疑。
她这一问,龚修也回过神来,如今客已上门,他断然不可能留白心婉独自面对这匹凶悍的疯狼。
是以眸色微眯,他淡声道。
“看来八弟在宗庙的思过很是虔诚,不过几日竟能出宫了。”
皇子公主犯错,但凡被罚到宗庙的,没有十天半月根本出不来,往昔就连皇后的双生子,都足足跪满了十日。
龚孜麓听到这话,心情甚悦,他将折扇一打,眉梢间的傲气溢于言表,“父皇母妃怜惜我,自然舍不得我罚跪受苦。”
啧!
宠妃的儿子说话就是有底气。
白心婉正感慨着,忽然瞧见随龚孜麓前来的还有一名女子,此时她一只脚刚踏进府门,步态端庄优雅。
女人一身鹅黄艳丽的衣袍,为肃杀的寒冷添了几分暖意,眉目间的柔情,在看到龚修之后更是情不自禁的流露。
她走上前来屈身行礼,发髻中的步摇流苏晃得白心婉心里烦躁。
“拜见境王殿下,拜见境王妃。”
这千回百转的嗓音,除了苏慕言还有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