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背着药箱眼看要走出府们,忽然一名男子拦住了他的去路。
“大夫,我们王爷有请。”
暗影向来是这幅冷漠的样子,不苟言笑的神情在黑夜中更显可怖,但老者并未被他吓到,只缓了缓神色,恭敬的颔了颔首。
“前面带路吧。”
一路走到书房,老者目不斜视,端庄稳重的异于常人。
暗影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,而后打开书房的门。
“王爷,大夫到了。”
话音落下,书房中端坐着的男人起身往门口的方向走来。
他一袭墨发被风吹的扬起,棱角分明的五官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柔和许多,目光与老者交汇时,龚修微微愣住。
半晌,他疑惑的开口喊了一声,“勤御医?”
多年未见,龚修不太确定这人是否就是勤离。
待老者走近,他瞧见这人眼角处的疤痕,才算证实了心中猜测,心中虽然惊讶,表面却是一副淡然的模样。
数年之前。
宫内流言纷纷,不少人说勤离之子——勤寻,与他的母妃有多年旧情,也正因为此事,勤离被迫离宫。
同为御医的勤寻,自然也没了音讯。
书房内燃了六盏灯笼,勤离端坐在八仙椅上,烛光打在他泛白的鬓角处,浑然一副谦和仁慈的模样。
沉默良久,勤离率先打破书房内的静谧,他声音浑厚,眉眼之间看不出任何情绪。
“多年未见,六皇子已然娶妻封王了,可怜寻儿为你母亲苦情半生,一儿半女都没给老朽留下。”
他话中没有半分责怪之意,有的只有对儿子浓浓的思念。
可龚修听着,心里难免不大自在。
眼帘低垂,他沉了沉眸子,语气晦暗不明,“从前本王年幼不懂其间缘由,如今却也明白许多。”
“你说勤寻苦情,可知本王母妃也不曾好到哪去,就因为所嫁之人并非心中所愿,她连我这个儿子都是憎恨的……”
这些话,龚修从未对旁人讲过。
许是怨气在心内积攒太多,他急于寻一个突破口来释放自己。
勤离闻言叹了口气,道了一句孽缘,而后不准痕迹的转了话锋,“境王殿下唤我前来,可是忧心王妃的身体?”
龚修嗯了一声。
“正是。”
自古皇家皆看中子嗣,勤离斟酌之下并未将白心婉肌理受损的事讲出来,只选择性的开口。
“王妃体质虚寒,是以葵水将至时便会腹痛不已,心烦气躁,脾气也会比平日里大上许多,王爷多多忍耐便是了。”
龚修微微有些僵住。
葵水?
此类的名词他并非没有听过,而是从不晓得女人每月一次的葵水竟也会将人折磨的如此不堪。
更何况……
大婚之前的教习嬷嬷曾经说过,葵水来时不可同房,也就是说,惹得她近日烦躁不安的,是那等隐秘之处。
这般想着,龚修的耳尖微微泛红。
勤离讲的一些注意事项,他虽听了个七七八八,心思却是不受控制的往那个女人的身上想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