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他既来了这江中酒馆,便是死路一条!只要没了他挡路,军中大权就会落在五哥手里,我何须巴结他?”
苏慕言的手腕被龚孜麓攥的生疼,她用力挣扎了一番无果,整个人都颓废下来。
这瞬间,她才发现自己对一起长大的这个表哥一点也不了解。
“都是我,是我害了你!”
苏慕言泪眼婆娑的看着龚修,心中无比悔恨。
只是,眼下龚修懒洋洋的倚在软塌上,神色朦胧间像是对龚孜麓的叫嚣不以为然,反倒是龚越已经拔出腰间的匕首,做出打斗的姿态来。
“额……”
白心婉虽知道龚修有意激怒龚孜麓,却没想到就这么撕破脸了。
既如此,她也不必再演怨妇情深的戏码。
白心婉起身走到龚孜麓面前,盯着男人的眼睛,开口质问:“你假意求和了那么些日子,就是为了杀我们?”
不得不承认,龚孜麓远比她想象中的更加聪明。
至于他身后的陆云凌,就更是狡猾。
“是又如何?”
龚孜麓态度嚣张至极,他将苏慕言拉到自己身后,妥妥的维护模样,“你以为我没看出来你和六哥是故意利用苏妹妹?”
“哦?”
白心婉丝毫不畏惧他的凶恶,她红唇一扬,轻笑着开口:“既然看出来,为何不一早拆穿?反而像个泡在醋缸里的隔夜菜,酸的很!”
察觉到白心婉语气中的嘲笑,龚孜麓眸色微微眯起,透着凶光。
“若非如此,又怎能将你们引到江中?”
“我本打算让你们死的无知无觉,不曾想六哥竟如此激我,左右你们都是要死,我也不介意让你们死个明白!”
话音落下,他便冲着那些蒙面黑衣人打手势。
“手脚都利索点!”
“不!”
苏慕言忽然撕心裂肺的哭出声来,她攥着龚孜麓的一只手,求饶道。
“孜麓哥哥,你若是把他杀了,我当真是会恨你一辈子的……我求你……求你放他一条生路,我保证会让爹爹好好辅佐你……”
啧!
白心婉这刻忽然觉得苏慕言也没那么讨人厌了。
扭头望向龚修,男人此刻整个人虚浮无力的半躺在软榻上,显然是酒里的药效已经发作,若真是打斗起来,生机渺茫。
眼下生死关头,她犹豫着要不要从随身里拿出ct扫描仪。
转念一想,龚孜麓顶多是给龚修下些软骨散之类的药来制约他的功夫,若要解毒,未免太慢,倒不如打两针亢奋剂来的实在。
如此,白心婉便趁着苏慕言和龚孜麓纠缠的这会儿时间,去到了龚修身旁。
“王爷!”
她从随身空间里拿出针管后,藏在了袖筒中,而后俯身在男人耳畔,低语道。
“我现在要给你解毒,这解药是一江湖郎中给我的,据说用了以后力大无穷,酒馆建在江中,你为着我们三人的小命,下手可千万悠着点,莫要将酒馆沉江了!”
若是以往,白心婉根本不会提前跟他打招呼。
可这亢奋剂她实在没用过,只想着龚修提前知晓,等下出手也会有个分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