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了苏慕言的一番话话,柳琳琳觉得的确有几分道理,原本还在挣扎的内心此时也安定了许多。
“我想……我知道要怎么做了。”
她说完这话对上苏慕言悠哉的神色,对面女人身上与生俱来的自信与骄傲让她深感自卑。
若非家中生变,她也该如这般潇洒肆意才是。
许是看出了她的卑怯,苏慕言忽然轻笑两声,语气里的轻蔑与高傲让人隐隐有些不适,她说。
“你知道?”
“那你可知王爷是否想试探你是为了王府才去索要府印,还是纯粹为了给白心婉找不痛快才有的这一出?”
柳琳琳只看到了龚修对白心婉的宠溺,并未想到这些,如今被苏慕言点破,恍然大悟。
正在思考对策时,又听得苏慕言悠悠开口。
“你何不趁着这个机会直接住到安思院中?既能以表忠心不丢掌家之权,又能时刻留意着白心婉的动向!”
“这……”
柳琳琳有些为难。
她和白心婉相处了一段时日,很清楚如今的王妃并非之前的草包,根本不会任由别人算计与拿捏。
正要和苏慕言说起这些,却见女人颇为乏累的摆了摆手,“就这么办吧,我昨日没休息好,要再睡会儿。”
无奈之下,柳琳琳只好先行离开。
此时。
白心婉睡眼惺忪的躺在床榻上,听着外面聒噪的声音,还有些发怔。
她做梦了!
那种梦!
想到梦中的场景,她的脸又不受控制的泛红发烫,直到阿庆小心翼翼的推开门,拨开珠帘探个脑袋望了进来,她才极为窘迫的转身背对着阿庆。
想到自己身上只穿着最后一件里衣,她有些不自在的又扯了扯被子。
“你这丫头,怎的进来也不敲门?”
阿庆有些微怔,她走进内室,坐在了床边探了探白心婉后脖颈的温度,女人体温不高,她仍旧有些担忧。
“小姐……我瞧你脸色很红,该不会是生病了吧?”
“而且是你允许阿庆进来不敲门的,小姐怎么连这个也忘了?”
白心婉:“……”
这话她没法接。
见阿庆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,她清了清嗓子让自己冷静下来,半刻后答道:“近日天气越发热了,被褥颇厚,该换一床轻薄的才是。”
“好。”
阿庆十分乖巧的应下,见白心婉露在外面的脚灵活的动来动去,她知道小姐已经准备要起床了。
于是笑道:“让玉儿姐姐进来伺候小姐洗漱吧,我去准备吃的。”
说完,阿庆才算是离开。
待房内只剩她一人,白心婉猛地坐起身来,把被子一掀,翻箱倒柜的找了一身衣裳穿好,心才算平静了些许。
玉儿进来后,白心婉的脸色还有些微红。
想到阿庆方才的描述,玉儿将洗脸水搁置在木架上,意味深长的盯着白心婉看了好一会儿,而后才道。
“王妃的气色的确比平日里好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