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话,苏丞相的眸色倏然收紧,休妻变成和离也就罢了,怎么如今还要问白心婉的意见?
他冷冷的暼过端坐着的男人,不等白心婉开口回应,直接将话题盖了过去。
“境王是个有情有义的,他日你嫁进来定要好好经营,切不可再耍小孩子脾气,你执着多年能得此良婿,也算落了个圆满。”
苏丞相突如其来的交代让在场的众人都有些错愕。
这还没到大婚那一日,如何就煽情了起来?
莫说是白心婉等人,就连苏慕言都对苏丞相的一番话感到意外,她先是点了点头,而后斟酌着开口。
“我一定会是一个很好的贤内助。”
话落。
她小心翼翼的看了龚修一眼,面色含羞的样子倒真像刚嫁入王府不久的新妇。
白心婉有些无语的看着这父女俩之间的互动,片刻后她拨弄着指甲轻哼一声,意味不明的开口道。
“我们还没和离呢,再者说,苏丞相为何如此笃定我的条件你们能做得到?”
听到这话。
苏丞相挑了挑眉稍。
他一举一动间的自负与高傲让人心中有些不悦,低沉而略带讥讽的嗓音响起,傲慢的姿态达到了顶峰。
“白姑娘莫非不想救自己的父亲?”
呵!
白心婉心中冷笑。
她不理会苏丞相的挑衅,直接将目光望向了龚修。
“家父入狱,我做女儿的自然心急如焚,若是王爷能还我父亲清白,别说是和离,就算王爷一纸休书砸在我的脸上,我也甘之如饴。”
龚修听完这一席话,一只手捏紧了手中的杯盏。
因为他根本无从辨别的出证女人是在逢场作戏,还是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。
休书他写过,也砸在了白心婉的脸上,甚至……他亲眼望着这女人撞在了合欢树上也无动于衷。
如今她旧事重提,莫不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彻底与自己划清界限?
心内愈发不安。
龚修只觉得口干舌燥,应承的话如何也说不出口。
白心婉看着男人迟迟不做回应,也不知道他在纠结什么,当即皱了皱眉,语气中已有几分不耐。
“王爷,这点小事您也不愿意答应吗?”
“嗯?”
龚修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,对上白心婉的眼神后才恍然自己的多虑。
依着这女人直来直往的脾性。
就算她有心与自己和离,只怕也不会等到今日,也不晓得他这几日是怎的了,竟如此害怕失去。
沉了沉眸色,龚修算是应了下来。
“你父亲的事情本王会想办法,那些逃走的死刑犯我也会告知刑部重新缉拿,届时孰是孰非,便可清白了。”
闻言。
苏丞相神色中隐隐有些不悦。
白父的事情是他一手为之,龚修这般说,显然是要他先做出妥协,再谈和离之事。
正纠结着。
苏慕言忽然起身走到了他的身边,迫不及待的催促道:“爹爹,白大人的事情你有办法的吧?”
苏丞相心中正无决断,如今看到自家女儿这般殷切的模样,自然也没什么好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