龚越被玉儿这话说的有些懵。
他十分费解的拧紧了眉稍,确定自己理解无能之后,询问道:“所以你家王爷王妃嘴上说是做戏,实则在试探对方对这段感情的用心?”
玉儿点了点头,回应了一声。
“差不多吧。”
白心婉将心中的真实想法说给她听的时候,玉儿是有些意外的。
自古以来。
没有一个女人是不害怕自己会被夫家休弃的,可白心婉却用一句命里有时终须有来堵住了她的疑惑。
是啊。
若是那男人当真凉薄无意,即便强行留在身边,又有什么可欢喜的。
白心婉本是极度信任龚修的。
但今日与刘博龚修下赌注时,赌坊中那些贵公子们的话扰乱了她的心。
人人都道龚修与苏慕言是天造地设的一对,他们二人的结合不仅性情才貌般配,更是与储君息息相关。
如此大的诱惑之下,龚修的选择的确是迷。
“唉!”
龚越忽然叹了一口气,他目光复杂的望着闭眸小憩的白心婉,忽然觉得这女人清醒的有些悲哀。
“人生在世难得糊涂,你何必自寻烦恼。”
闻言。
女人睁开了眸子,她勾起唇角,意味不明的轻笑两声,“众人皆醉我独醒的乐趣,想必岐王殿下不曾体会过。”
自打上次在万花楼听过君若心对权利的一番见解后,她很想知道美人江山于男人而言,究竟哪个更为重要一些。
说话间,赌场到了。
龚越撩开帘子,见是不久前才来过的地方,轻啧了一声,“这么远的路还要坐车,先前怎么不晓得你这般金贵。”
他有意打趣的一句话,让白心婉忍不住直接将他踹下了马车。
“让你搭车你还那么多话,着实招人嫌。”
龚越被踹了一脚,面色突然有些发红,他极为不自然的看着白心婉从马车上下来,嘟囔了一句。
“好歹你也是个有身份的人,怎得连男子的臀部也要踹。”
玉儿看着龚越一副纯情男儿郎的模样,忍不住笑弯了眼,“九王殿下纵横情场多年,怎的今日反倒不好意思了?”
龚越:“……”
嫂嫂踹和旁的女人踹能一样吗?
他稳了稳心神,待面色如常后才一本正经的解释道:“与旁的女人接触时,我是个正儿八经的男人。”
“但在你家主子面前,我始终是个弟弟,活到这个岁数还被长辈踹,你能好意思么!”
长辈?
他还真敢说!
白心婉有些失笑的摇了摇头,半点儿面子也没打算给他留,“我比你尚且年轻几岁,如何就成长辈了?”
“额!”
龚越无从辩驳,毕竟发现踹自己的人是白心婉时,他心跳还漏了一拍。
还想再解释什么时,白心婉与玉儿已然走进了赌坊。
刘兴自上午白心婉交代之后,便坐在一楼大堂的位置望着来来往往的赌徒,不过半天的功夫,果然让他瞧见了主子要找的人。
见自白心婉过来,他连忙站起身,压低了声音道。
“赵老虎在二楼推牌九。”
很好。
白心婉满意的点了点头,她偏头望向一旁的龚越,颇为认真的问道:“你跟在王爷身边多年,想必功夫也是不错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