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七月被一棍子打蒙了,等回过神来,已经被下人架着关在祠堂里了。
建南侯府的祠堂位于侯府侧院,是一个独立的阁楼,平时也没有人回来这里,只有定期有下人过来打扫。
里面四周点着蜡烛,能清楚看清案台上摆着的牌位上的字,最下面一排最右侧的就是原主的娘,江勉勉的牌位。
窗外北风呼呼的响,祠堂里烛光摇曳,一股阴嗖嗖的恐惧感自脚下升起,韩七月不禁打了个寒战。
“也许是太冷了,黑白老怪都见过了,难道还怕这几个祖宗吗?”韩七月坐在软垫上,自言自语,早知要跪祠堂,刚才就应该坚持换件厚点的衣服,这次好了,没吓死都快冷死了。
“哎,得动起来,不然真冷死了,这飞雪也不知道得信了没有,知道我被关起来总该给我送床被子才是啊。”当时没有自己的人在身边,也不知道有没有去紫竹院说一声,自己被关起来了。
韩七月在里面练起了高抬腿,双脚有节奏的落在木地板上,发出咚咚咚的响声,外边偶尔经过的几个下人,早已吓坏了,飞快经过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。
就在韩七月昏昏欲睡时,突然听到门“吱”的一声,睁开眼面前突然出现一个黑影。“鬼”啊字还没有喊出口,嘴巴就被捂住了。
“是我!”低沉的声音自男子喉咙发出。
韩七月这才抬头睁眼看清楚,是墨桢。顿时委屈的眼泪止不住飙出来,低声呜咽着哭了起来。
她也不知道为什么,所有的坚强隐忍在见到墨桢这一刻会坍塌。
看着眼前的人儿哭成了泪人,墨桢也是手足无措,指一下一下拍着韩七月的背,像安抚小婴儿一样。
好一会儿过去了,韩七月才停止哭泣,擦了擦脸上的泪水,带着哭腔问: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路过”墨桢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我一听到你挨了一棍子,还被关了起来,火急火燎的就赶了过来。
“明明就是担心我!”韩七月心里诽谤,鬼才相信这建南侯府没有你的眼线呢,肯定是听到了消息赶过来的。
心里虽然暗自窃喜,但是嘴巴依然那么倔强:“呐,笑话也看完了,回去吧。”
“好,那我走了”墨桢说完还真扭头就要往外走。
“欸,你怎么这样啊”韩七月一把拉住了墨桢的袖子,墨桢一回头就刚好一头撞在了墨桢的怀里,胸腔好硬,鼻子好疼。
韩七月害羞的扭过头揉了揉了鼻子,囧的手都不知道该放哪里。
“听说你昨天收了陈学文好几万两银子的东西,今天又要回了你娘的嫁妆,怎么,你很缺钱吗?”
两人坐在地上的软垫上,韩七月盘着腿,墨桢问她。
“欠了你那么多银子,压力大。”
“我又没催你还,还有,你没有自尊心的吗?陈学文你才第一次见吧,就收人家东西。”
“在银子面前,我觉得自尊心可以不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