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京都也只有一个韩七月了,只是父亲也不必担心,前几日在外头和几位小姐喝茶,侯府的陈以柔也在,听闻这韩七月在家是不受宠的,侯爷几乎就不管她,昨儿在皇后的春日宴上,听闻她还冲撞了皇后,皇后罚她在凤栖宫门口跪到天亮才准离开呢?”
“果真如此?”
“千真万确,听闻她还给六公主出了个什么减肥的主意,害得六公主损伤了身体,年前多次开罪了陈国公府的大少爷和大小姐,还有相符的林公子,若是此刻她栽在了父亲的手里,岂不是间接帮了他们,他们出了心中恶气,自然是感激父亲的。”
“岳父,听说花想容的衣服都是出自该女子之手,若是能得到那些设计图,季氏想要在京都立足就是轻而易举的事,到时候我和媛媛就搬来京都陪着岳父了。”
朱必汉摸了摸胡子,想了想,也是,若是有足够的银子走动走动,儿子升迁到京都任职也容易些。“来人,升堂!”
“下跪何人?有何冤屈?”朱必汉一拍惊堂木,全体肃静,盯着公堂下跪着的韩七月,看着威严不已。
“回禀府尹大人,民女建南侯府韩七月,一告府尹大人之女朱媛,以及女婿季韶庆,诬告他人,毁我花想容名声,二告府尹大人本人,不分是非黑白,不经查证,仅凭女儿女婿一言,判定花想容有罪,污蔑我花想容偷盗他人技术,对我花想容的人严刑逼供,致使我花想容的人生命财产遭受严重威胁,民女今日击鼓鸣冤,是希望府尹大人谨记为官之本,还我公道!”
“大胆!”随着一声惊堂木拍的声音,朱必汉呵斥了韩七月,为官二十余载,还从来没有听过告判官本人的,被告的那个人还是自己。“大胆刁妇,公堂之上岂容你胡言乱语,本官怎么判案自有本官的道理,岂容你置喙?你这是藐视公堂,藐视公堂即使藐视朝廷,藐视皇上,来人,拖下去打二十大板,念在你年纪尚小,不懂朝廷纪律,这二十大板小惩大诫,望你日后谨言慎行!”
“你敢!你知道我家小姐谁吗?”
“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,本官这里只管判案,上对青天,下对百姓,无论你是谁,有罪当罚!”朱必汉义正言辞地说道,不知道还真被他这副嘴脸骗了,以为这是位不畏强权公正公平的好官呢。
外面的百姓也真是这样以为的,个个拍手叫好,也是,平日里哪家公子小姐在外横行霸道,欺男霸女,百姓敢怒不敢言,偶有告到官府也是官官相护,不了了之。今日顺天府尹不畏强权,打了侯府小姐,顿时在百姓心中树立起高大的形象。朱必汉没有想到还有这效果,心里更加得意了,有了老百姓的口碑,年终考核肯定能记上一笔。
正当官差上前正要行刑事,只听人群中穿了一声“慢”,掷地有声,不容置疑,朱必汉没有发话,官差皆已停下动作。
“府尹大人,从这姑娘击鼓鸣冤开始,在下就一直在场观看,心中有几点疑问,想要问问府尹大人。”韩七月的余光瞥见来人是二皇子云海,不知道他为何出现在此,但此刻心里看二皇子是要多帅有多帅,幸好他出现及时,不然自己的屁股就要开花了。
“大胆来人,见了府尹为何不跪?”
“怕是府尹受不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