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桢看着韩七月的样子觉得好笑,区区五十万两银子就偷笑了?要是他非脱朱必汉他们一身皮不可。也怪韩七月一直不参与花想容的经营,不知道有钱人究竟是有多有钱的,过了几天她可就连饭都吃不下了,一直嚷嚷着怎么就不往死里报,索赔五百万两啊,啊啊啊~
最终都察院使邢克麟不敢妄下定论,只得说此事上会上奏皇上,由皇上定夺,宣布退堂。他也不敢再使什么手段,毕竟当场那么多眼睛看着,还有安王爷坐在那里,摆明了站在韩七月那边的,偶有听到风声,说花想容背后真正的主人其实是安王爷墨桢,若真是如此,他可真是两边都得罪不起,交给皇上定夺是最明智的选择。
不止民间,后宫也时刻关注这件案子的进展,皇后听到大皇子说安王爷也插手之后,敲了敲额头,觉得头疼,看来要保住顺天府尹这个位置难了。
佟妃也一直关注着,听了瑞仪郡主的劝,还是让云逸去了现场,派了人去现场打探,暗自为韩七月捏了一把汗。听到丫鬟说案子交到皇上那里了,不觉松了一口气,韩七月若是出事了,云逸大概一辈子都会不开心吧。
皇帝那边反倒是最为平静的,当天下午邢克麟就整理好相关证据,把案情的详细经过整理成册,交到了皇帝手里,皇帝认真的看完:“高盛德,你怎么看?”
“皇上折煞奴才了,这朝廷政务,岂是奴才好随便议论的。”高公公能在皇帝跟前伺候十几年,也想个知进退的。
“无妨,朕就是头疼,你说这韩七月,瞧着是个机灵的,朕还夸她来着,瞧瞧,瞧瞧,转头就给朕出了这么个难题,处理了朱必汉,不是让朕打自己的脸的吗?朕亲自任命的人,胆敢在天子脚下做出这等事来~”
“老奴倒是觉得,若是皇上依法处置了朱必汉,老百姓会觉得哎呀,原来皇上是为民作主,严谨治国的好皇上呀,以后再遇到不公的事也可以去伸冤为自己讨公道,那些当官的若胆敢假公济私,也有皇上治他……”
“也罢,有些人也该好好敲打敲打一番了,不然还真以为朕眼睛瞎了,耳朵聋了,什么都不知道。拟旨,顺天府尹任职期间假公济私,藐视王法,除去功名,革去顺天府尹一职,永不复用,季韶庆联合朝廷命官,因私怨诬告他人,联合亲属以不正当手段对他人造成的一切损失,皆由季韶庆承担赔偿。”
到了今天,对于这个结果大家都心里有数,也就没有人觉得惊讶。整个京都现在的话题都是赌场的赌局。听说有三人都下相当大的赌注买韩七月赢,,廖家大小姐廖碧荷下注五十万两,几天时间就翻了十倍,白挣了五百万两,廖碧荷和她爹一样一向高调,特地派了一队人马,一箱一箱的银子绕着京都游了一圈才抬回家,说要堆座银山来好好欣赏。相对于廖碧荷的高调,韩七月就“低调”多了,让飞雪领着人去把三十万两银子直接抬回花间错培风院,众人哗然,这个韩七月莫不是财童转世,那边刚赢了官司,获赔五十万两银子,这边就赢了赌局,获利三十万两,多少人家一辈子,甚至是几辈子都挣不到这么多钱。听说开设赌局的那帮人哭丧着脸送他们出门的,都在祈祷最后一个神秘人千万要低调低调,选择银票交易。因为人家要求现银,银庄兑现压力增大,费用上升了不少,由原来的百两票换九十九两银,现在已经变成换九十八两银了。
三位神秘人已经揭秘了两位,最后那位下注一百万两的到底是谁,众人纷纷猜测,守在赌场周围,却始终没有等到人。大家不知道的是,赌场背后的东家因为这场赌局已经把底裤都赔掉了,拿不出银子,只好拿地下钱庄做抵押。
季韶华在他自己的院子里修养,穆恬恬又要照顾他,又要照看成衣作坊,忙得不开胶,韩七月看着院子里一箱一箱的银子,高兴得唱唱跳跳,疯了一样,下人都无奈的摇摇头各自忙活去了。
“鹦鹉,你去食堂那边交代一声,小姐我今天高兴,请大家吃鸡腿,今日凡是在花间错食堂的用餐的,人人有份,另外客栈伙计和西院这边的一概人等,这个月多发一两月银,去吧。”
“小姐,你还是低调点吧,小心招了贼人惦记。”经历了那么多事,鹦鹉也是明白的了,只要真心待小姐,小姐就会把你当自己人,护着你,不让人欺负你。
“对对对,低调低调,我得把银子藏起来才对。但是奖励还是要的,你快去吧。”这下吞金兽应该会很高兴,吐更多的银子了吧?赶紧喊了几个人帮忙把一箱一箱的银子搬到房里去,关上房门和窗户,才唤了吞金兽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