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来给秦珩包扎完伤口出来,江佩离正坐在外边的台阶上等着。
觉察到人出来,江佩离回过头,迎上了徐来憎恶的眼神。
她倒也没在意。
毕竟若是受伤的人是她,那江涣和阿芜对让她受伤的那个人,一定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江佩离进到屋里的时候,秦珩正要把外衣穿上。
一见到江佩离进来,他便好像手骨折了似的,艰难而缓慢地够着另一边衣袖,仿佛生活不能自理一般。
江佩离没察觉出异样来,看到这样的秦珩,心里浮现出愧疚。
于是,她上前去帮秦珩把外衣套上,又细心地给他束好腰带。
秦珩站直在原地,低眸凝着为他更衣的姑娘,视线片刻不离。
姑娘的手在他腰间轻轻滑过的时候,秦珩想到了上一世的某一个清晨。
他赖床不起,阿离就连拉带扯把他从床上弄起来,要给他更衣。
他困得不行,整个人黏在她身上。
阿离一边撑着他的身子,一边艰难地给他套着衣服,结果衣服刚换上,他就一把将人按回了软帐里面。
多像一对新婚燕尔的小夫妻啊。
可惜的是,秦珩一辈子,都没见过阿离穿嫁衣的样子。
“阿离。”
秦珩看着江佩离替他把腰带束好,忍不住握住她的手,温和说:“你别愧疚,只是点皮外伤,不碍事。”
江佩离茫然抬头,“我愧疚了吗?”
她抽回手,往后退了一步,“我就是在算,你这一伤,我又要多花多少时间才能把欠你的恩、债全部还清了。”
秦珩:“……”
“不是不走了吗?”
“可我也不能一辈子留在这深山里吧?万一又遇到猴王怎么办?我可就一条命啊!”
秦珩哭笑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