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珩一身泥泞地回来,略有些狼狈。
反而被他背在身上的江佩离除了身上湿了些,与出去时并没有太大差别。
她去厨房处理鱼的时候,秦珩洗了个热水澡,然后让徐来给他处理腿上被荆棘划破的伤口。
细细密密的,触目惊心。
徐来瞧见了,心里不是滋味得很,不禁道:“公子,小的真是不明白!您为什么非要这么折腾自个儿?”
秦珩心情不错,笑着反问:“如何就折腾了?”
“您看看您今天一天,又是伤手又是伤腿,还淋了雨。”
徐来给秦珩的伤换药,颇有些不高兴道:“也不晓得那个思爷到底对公子有什么大恩大德,他才来一天,公子就又是伤神又是伤身,长期在这里呆下去,那还了得?”
“而且公子,”徐来停下来,“我明明记得,您最讨厌的食物就是鱼了。”
秦珩笑了笑,没应声,只是把另一条裤腿卷起来,示意徐来。
曾经,他最讨厌的食物是鱼类。
可后来阿离的鲫鱼汤,却成了他一生中可念不可及的奢望。
“人的口味是会变的。”
秦珩笑起来,想着如今阿离正在厨房里为他做鲫鱼汤,嘴角便止不住地上扬。
江佩离端着刚做好的鲫鱼汤进来的时候,秦珩刚把衣服穿好。
徐来看到她,连做做样子都不愿了,满脸都写着对她的不满。
“徐来,你先出去。”
秦珩看到江佩离把白色砂锅放到桌上的时候,便有些迫不及待了。
然而徐来出去后,江佩离也只是远远站着,并未有下一步动作。
秦珩不由问了句:“怎么了?”
“没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