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越来越靠近的姑娘的脸,一时呼吸都好似要停滞了。
然而,在四瓣即将相贴的时候,秦珩不知是哪来的力气,艰难别过头,沙哑着声音道:“阿离,你再坚持一下。”
江佩离在离他只有不到一寸的时候停了下来,忍不住嘲讽笑开。
“装什么正人君子呢?”
她把秦珩的脸掰正过来,额上的汗滴在他脸上,“你口口声声说你我是前世夫妻,一步步引我入局,为的,不就是这一步么?”
“现在就差临门一脚,你又装什么欲擒故纵?”
秦珩任由她用语言刺伤自己,不作反驳,只是颤抖着抬手给她擦去额上的汗,哑着嗓子轻声说:“你坚持一下,解药就要来了。”
江佩离没说话。
她紧咬着牙关似是在克制,好像宁可被那药折磨致死,都不愿向他这个“始作俑者”低头。
一时,秦珩都不知该露出什么表情来。
他只是看着江佩离痛苦的神情,头一次不敢在这时伸手去抱她。
他怕自己一旦触碰到她,就会失控。
片刻后,江佩离昏了过去。
她趴在秦珩身上,脸色苍白,秦珩支起身子,稍稍松了一口气。
他把江佩离抱放在榻上,安置好之后,便去拉开门,果然看到沈时迁就在门口,尴尬地冲他笑了笑。
“解药呢?”
秦珩板着脸问。
“哦,在这在这,我正要给你送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门又“嘭”地一声关上了。
沈时迁看着紧闭的门,抓了抓已经空了的手,不由气笑:“还解药?秦子砚,你是不是男人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