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秦珩低低笑起来,刚要应,就听沈时迁不识趣地说了声:“这不还有我吗?再说他一个大男人,干嘛还要你特意跑一趟啊?”
秦珩:“……”
他一时觉得,肩上的伤又裂开了,同时猴子抓伤的、荆棘划伤的地方都疼了起来。
“又怎么了这是?”
沈时迁看着秦珩难受得都站不起来了,一头雾水。
“你去给我抓药行不行?”
秦珩一手撑着墙,一手扶着额头,“去姑苏最大的药铺,多抓点补脑的药。”
好不容易把沈时迁打发走后,秦珩才松了一口气。
江佩离站在原地沉默半晌,方才上前,平淡说了句:“走吧。”
秦珩如今不住在碧莲庄了,他和沈时迁另寻了住处。
是城西一处僻静的别院,离繁华区虽不是太远,但安静。
秦珩走在前面,江佩离在他身后一言不发地跟着,好似他的影子一般。
秦珩不喜欢这种感觉。
于是他停下脚步,等江佩离上前来。
“怎么了?”
江佩离在离他还有几步的时候停下来,“到了?”
“没有。”
秦珩想了想,还是走过去牵住江佩离的手,不等她抽回就握紧,温声说:“我右手也有伤,你悠着点。”
江佩离:“……”
秦珩见她不挣扎了,高兴起来,牵着她的手慢悠悠走在青石阶上。
两人手掌交叠的地方有些潮,也不知是谁出了汗。
秦珩尝到甜头,便贪婪起来,于是他故意绕着远路,牵着江佩离在无人的巷子里走了一遍又一遍。
天都快黑了。
江佩离觉出不对劲来,不禁问:“还没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