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生这回棋逢对手,酒过三巡,对方还一点醉态都不显。
这激起了江佩离的好胜心。
她又开了一坛酒,双双满上,就这样几轮之后,她喝得舌头都打结了,可对方还是面色从容。
那人的面容清冷俊逸,薄唇微抿,勾起一个似有似无的弧度,宝蓝色的发带随意搭在他肩上。
他伸手将发带撩到身后,淡笑着问:还喝吗?
江佩离怔愣得看着这个谪仙一般的人,吐出一口酒气,摆手道:罢了,你长得这么好看,爷就让你一回吧。
男子笑起来,喉间溢出一声低低的:嘴硬。
而后他们双双起身,饶是男子再怎么力持镇定,微微蹒跚的步伐还是显出了醉态。
江佩离哈哈大笑。
两人打闹了一会儿,男子就将人打横抱起送进屋里。
秦珩想,那天阿离是真的醉得不轻,他刚将人抱起,便听到姑娘平稳清浅的呼吸。
他将人放到榻上时,看到姑娘一贯张扬的面容平静下来,而那颗红痣却在那淡淡烛光下,那般美艳动人。
于是,他情不自禁的,俯身轻碰了一下她眉心,见人未醒,又大着胆子吻了她的嘴唇。
那一刻,江佩离睁眼了。
四目相对之间,彼此呼吸缠绕,一时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。
阿离。
他轻唤了一声她的名字,俯身又要吻她,而姑娘觉出他的意图来,伸手要去阻挡。
他顺势握住她的手,与之十指交扣。
而后红烛灯昏,影影相缠,那夜的一切都显得格外可爱。
那也是秦珩人生中,为数不多的一次荒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