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江佩离早早醒来,拉开门。
院里正在扫地的人同她打了声招呼,然后便听得有人奇怪问了句:“思爷你做什么了?脸怎么这么红啊?”
“屋里不透风,给热的。”
江佩离板着脸搪塞了句,努力维持着平静,“舒爷那边怎么说?”
“舒爷寅时派人过来说,程运弗昨儿从媚香楼出来后,夜里留宿栖云居了。”
“官府呢?”
“程运弗毕竟不是姑苏的官,好像来姑苏以后也比较少住官府。”
那人想了想,补道:“基本不是在媚香楼,就是在栖云居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江佩离保持镇定,走了两步又停下,折回来道:“许有,你们舒爷有没有认识的道士和尚之类的?”
许有奇怪问:“有是有,不过思爷问这个干嘛?”
“我撞邪了。”
江佩离说,“得找个人来做做法。”
许有把这事说给崔舒元之后,崔舒元先是一愣,随即哈哈大笑起来。
“撞什么邪?请什么道士?你去媚香楼把烟问给思爷送过去,他保准好!”
烟问就是昨儿媚香楼里要给江佩离喂酒的姑娘。
于是,等江佩离在外边忙完一圈了回去,觉察到屋里有人,她警惕地拿出匕首。
然而进屋后,她如遭雷击。
烟问穿了一身极为轻透的薄纱,里面的红色肚兜显而易见。
见江佩离回来,她有些局促地起身,害羞喊了声:“公子,您回来了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