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砚,子砚。
这两个字单拆开来都再平凡不过,可合在一起,却像是梗在江佩离喉间一般。
她叫不出这两个字来。
她觉得,或许是因为这两个字应当是和秦珩十分亲近的人才能叫的,而她,还没到那个份上。
“都什么时候了?你还想这些?”
江佩离气笑了声来掩饰自己的无措,却在心里小心翼翼地唤着这两个字。
子砚。
随即,一阵难言的痛感在江佩离心间漾开。
她轻轻皱眉,跟着就听秦珩半开玩笑般说了句:“万一以后没机会了呢?”
“胡说!”
江佩离脱口反驳,随即又觉得有些奇怪,一时尴尬,便推了推他,“你先放开我,我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可以多撑一会。”
“没有别的办法。”
秦珩轻轻吐出一口气,沙哑着声音:“只有在我怀里,你是最安全的。”
周遭燃烧的噼啪声不断,时不时还有东西倒下来。
外边的人在拼命地打水救火,浓烟滚滚,喧嚣声不断。
一时,江佩离恍然似回到了那个,她被一箭穿心的梦境里。
梦里,她也是这样被这人死死抱在怀里,撕心裂肺地喊着她:阿离。
“阿离。”
江佩离愣了一瞬,随即收神,淡声问:“怎么了?”
“没事。”
秦珩听着火焰的那头传来了萧年的声音,不由低笑起来,轻声说:“就是觉得,不管上辈子怎么样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