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涣一脚踹开门的时候,崔舒元吓了一跳。
他刚要骂人,就看到江涣背着的江佩离,便压了火气,皱眉道:“昨儿都那样了,你今天还这么能折腾呢?”
“生命不止,作死不休啊。”
江佩离让阿芜扶着下来,只感觉腿伤好像更严重了。
“昨天栖云居外围被波及的情况怎么样?有死伤吗?”
崔舒元摇头,“提早疏散了人群,伤亡倒是没有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江佩离松了口气,“珍姨呢?”
“屋里呢,年纪大了又受了些伤,得养着。”
许有给江佩离搬了把椅子。
江佩离坐下后,道:“你们在州府监牢有没有认识的人?”
“倒是有。不过汉人在州府也就混个衙役,没什么说话的分量,也找不到人。”
“不需要找人。”
江佩离说,“我只想知道,程运弗那老贼是不是把我娘关监狱里了,不然姑苏就这么大点地儿,不至于翻了天也找不出人来。”
这时江涣问了句:“那他这算不算滥用职权啊?”
“他封栖云居就不是滥用职权了?”
江佩离冷笑了一声,“不过我想着他也是个汉人,虽说是江淮府派下来的,在江南,总有人能治他。”
江涣云里雾里地听着,没弄明白她的意思。
倒是崔舒元听懂了。
他思索片刻,叫了人,递了块腰牌过去,道:“你让人去府衙打听,看看栖云居里以通匪为由收押的犯人是不是关在监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