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佩离注意到程运弗那令人恶心的目光,克制着情绪,冷笑了声。
“我不开诚布公,怎么好告你程大人的看门犬徇私枉法呢?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就字面上的意思。”
江佩离说完,就让江涣搀扶着走到大鼓边上,拿着鼓棒狠狠地敲了下去。
她刚要开口,就听得程运弗厉声叫了她的名字。
江佩离回过头,眸光清冷,神色从容。
程运弗看了眼依旧围在府衙前的泱泱人群,克制着情绪,一字一句问:“你可知依照大晟的律法,以民告官,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?”
“不就蹲牢房吗?”
江佩离不以为意。
她将鼓棒上的红色绸子绑在手上,而后用鼓棒指着程运弗,“爷不怕。”
话毕,又一棍子敲在鼓上。
“我知道杨大人管不了你,我也不为难他,我就在这儿敲鼓,敲到知府大人出来。”
“他若也管不了你,那咱们就去芜城,回你的老巢江淮府。再大不了就去华都,总之我要求一个公道,谁都不能拦着我。”
江佩离大有一副要跟程运弗玉石俱焚的架势,一下就让程运弗慌了起来。
他转过身,在江佩离又一棒子敲下去前出声问:“你想如何?”
程运弗上前几步,被江涣挡住后压低了声音:“这事闹到江淮府,对你我都没有好处!”
“我不怕啊。”
江佩离似笑非笑,“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,你不让我好过,那咱们就都别好过了。”
“你如今可是通缉犯,江自思。”
程运弗咬牙提醒了句,“你站在府衙前,我不让人拿你,已是给你面子,你居然还想跟我谈条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