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意外的是——
“你就是秦子砚?”
萧肇上下将这人打量了一番,想着近来发生的事情,一时脸色有些不大好。
但他还是克制着情绪,露出长辈关怀的笑来。
“萧某才是久慕公子大名,只是今日萧某还有要事,改日再登门拜访。”
说完,他就看向汪科林,急道:“汪大人,府衙门前已经打起来了。”
秦珩的手下意识紧了紧,跟着他又听汪科林说了句:“叔扬公莫急,情况我已经听二位公子细说了,如今正要去处理此事。”
汪科林不是汉人,也不是蛮人,在大晟的等级制度下,他压过程运弗一头。
虽是为蛮庭做事,但在江南归顺一事上,他也有自己的私心。
萧肇看了眼秦珩和沈时迁,心里有些不快。
但他面上不显,只是快速跟上汪科林的步伐,强颜欢笑:“汪大人,我跟你一起去。”
汪科林停下脚步,笑了笑:“不必了。”
萧肇察觉出汪科林笑里的几分疏离,一时也不好跟着,只好行了个礼,目送着人离开。
“叔扬公。”
这时秦珩叫了他一声。
萧肇回过头,就见着谪仙般的白衣青年坐在那里,温和一笑。
不知是不是萧肇的错觉,那笑,分明未抵眼底。
“晚辈斗胆,想请叔扬公百忙之中赏脸喝杯茶。”
秦珩用笑意掩盖着眼底的寒凉,“不知叔扬公,愿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