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恕萧某多问一句。”
萧肇思量再三,还是问了句:“你说的入世,是哪个‘世’?”
“入世”和“入仕”,同一个音,意思截然不同,萧肇生怕自己想错。
秦珩却笑了笑,道:“于晚辈而言,入世还是入仕,又有什么差别?”
萧肇没说话。
他想到了那天萧年提出要劝秦珩归顺,以换回夏云姬的想法。
江佩离还因着此事和萧年大吵一架,萧肇记得清楚。
于是萧肇不由问了句:“这事……离儿知晓么?”
“她知不知晓不重要。”
秦珩压着心里因江佩离而激起的情绪。
“晚辈只想表明想法,不管叔扬公今天承不承认,晚辈都愿做开路人,也愿做挡箭盾。您的目的,晚辈可以帮助达成。”
秦珩既已开诚布公,萧肇也没有继续否认下去的必要,他听着秦珩继续说:“晚辈只有一个心愿,或者说是条件。”
萧肇沉思片刻,“你说。”
“令郎,不能娶江佩离为妻。”
萧肇猛地一颤,脱口道:“你这是在夺人所爱!这般荒唐的条件,我岂能答应?”
“令郎若娶她为妻,何尝不是在夺我所爱?”
秦珩苦涩笑起来。
他指腹摩挲着杯沿,眼底藏匿着化不开的愁绪。
“你想通过江家得到的东西,我都可以给,我只要萧年不娶阿离,仅此而已。”
这话一出,萧肇又犹豫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