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科林喝到后面,脑子有点晕乎了。
见着江佩离依旧脸不红心不跳的样子,他想着自己都四五十岁的人了,输给一小丫头,还是挺丢人的。
于是他把剩下的半坛酒拎到一旁,“去把那个……藏在酒窖最深处的酒坛子挖出来!”
“汪大人,你还能喝吗?”
江佩离平稳出声,伸手在汪科林眼前晃了晃,“舌头都捋不直了,正事儿还没说呢!”
“喝酒不谈事,谈事不喝酒,规矩呢!”
汪科林带着醉态嚷了句。
他的侍从阿华尔向江佩离行礼解释道:“我们大人今天是真的高兴,他好多年没同人这么喝过了。”
江佩离没辙,眼看着汪科林的人又拎上来一坛酒,只觉脑子里一根筋一跳一跳的疼。
“思爷,这酒,可不能用碗喝了啊。”
汪科林抱着酒坛子,像是抱了一个宝贝般。
他比出三根手指,打了个酒嗝,“三杯之内你若不倒,本官……嗝!管你叫爷爷!”
江佩离瞬间来了兴致。
阿芜见她喝嗨了,不由扯了她的衣角提醒。
江佩离笑起来:“汪大人一能当我爹的人管我叫爷爷,这酒我怎么着都得喝吧?”
她拿出三个杯子并排放好,一排桌子:“来!”
“小丫头不知好歹得很。”
汪科林吩咐阿华尔,“你给她倒上,三杯整,不能多也不能少。”
酒坛开封,香气四溢。
饶是一贯自诩是酒泡大的江佩离闻了这味,也不免感叹了句:“好酒啊!”
“那是!”
汪科林颇有几分得意。
他手指沿着三个满上的酒杯划了一道,“思爷,请。”
江佩离端起第一杯,并没有着急喝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