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涣自己涂完药,利索地将衣服穿好。
秦珩看着少年闷头收拾东西的模样,想了想,合上手里的书。
“时迁只是不了解你和阿离,他没有恶意。”
江涣手微微一滞。
随即他冷笑了声,满不在乎地说了句:“谁在乎他了不了解了?他看不起我,我就看得起他了?”
江涣把最后一瓶药放进箱子。
然后,秦珩就听到少年低低地说:“我就是见不得别人说阿离的不好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秦珩温和一笑,“你刚忍着没动手,谢谢你给我这个面子。”
江涣“切”了一声,“你面子值几个钱啊?我是怕闹了这么一场后又要硬着头皮回去,那我多没面子啊?”
这话的语气,简直跟江佩离如出一辙。
说起来江家这两姐弟,虽是一胎所生,但模样并不完全相像,应当是一个随父,一个随母。
可这性子,真真是一模一样。
“喂,那个……”
江涣喊了一声,神情略微别扭,“阿离给你的两瓶玉露膏我看了,新的。不过我看你用一瓶应该也够了,另一瓶……”
他话还没说完,秦珩就毫不留情地拒绝道:“不能。”
“别这么小气嘛!”
“那是阿离给我的,你想要,你找她去。”
江涣脸憋了一下,退步道:“半瓶?”
“不给。”
“那你用剩下的留一半给我,这总行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