扇子……
阿离……
这几个词串在一起,突然在秦珩脑子里擦出了一阵灵光。
他蓦然想到今儿阿离出城的原因,想到阿芜最后对他说的话,以及,阿离说要找人在扇子上画美人图……
那个白衣姑娘,难道就是沈临欢?
秦珩束着腰带,眉心紧觑。
上辈子在沈临欢的这件事上,秦珩就欠江佩离一个解释,而这个解释直到江佩离被一箭穿心了,也没有等来。
以至于后来的三十年里,秦珩只能面对着冰凉的墓碑,一遍遍地告诉她——
他和沈临欢,从来都不是外人想的那样。
虽然他不知道,那时阿离究竟在不在意他,究竟在不在意他和别的女人关系亲密。
可……
“上辈子是上辈子,阿离。”
秦珩低低喃了声,用发带将头发束起,站在铜镜规整好衣冠。
他看着镜中玉衣黑发的青年,想起了上一世那个,在思念中不断蹉跎自己的老者。
就因为一个不一定能实现的巫术,他生生忍受了三十年噬骨的思念,又让人在他死之后剜去自己的心脏,以获重生。
如今,他重生了。
同样的遗憾,他怎么可能……让它再来一次?
沈时迁在门口等了许久,见秦珩突然打扮得十分正式地出门,吓了一跳,忙追过去问:“这大半夜的,你要去哪里啊?”
“这你别管。”
秦珩沉声交代道:“你赶紧动一下你手里的人脉,看看临欢现在是不是也在姑苏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