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珩把沈时迁送到了医馆,确认他无碍后,便急着要走。
沈临欢知道他是要去找江佩离。
她知道现在再说江佩离的不好只会让他心生厌恶,于是她只好守在沈时迁的床前,不停地擦着眼泪。
“都是我不好……”
沈临欢边哭边自责,“我若是再小心一点,就不会遇到这种事情了,也不会连累兄长……”
秦珩听得沈临欢楚楚可怜的哭泣声,又看到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的沈时迁,一时烦闷不已。
走也不是,留也不是。
可他想到江佩离,想到她腿也受着伤,还想到了她驾马离开时看他那个失望的眼神……
秦珩心脏疼起来。
“抱歉,临欢。”
秦珩还是决定走,“时迁醒了你让人去找我,对不起。”
沈临欢没想到他还是要走,一时激动起来,起身哭道:“我兄长都成这副模样了,你还去找她做什么?”
“难道你们从小到大二十年的情谊,还比不过一个女人吗!”
秦珩沉默。
片刻后,他说了句:“对不起。”
沈临欢看着他坚定又决然的背影,想到上一世自己无数次这样故作坚强地目送着他离开,一时情难自制。
“子砚!”
沈临欢冲上去抱住秦珩,也顾不得自己此时多失态,哭着求他:“别走。”
“临欢,放手。”
秦珩沉声道,“五十多岁的人了,成日哭哭啼啼,像什么话?”
一声“临欢”,生生把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。
前世,秦珩和江佩离确定关系之前,他一直跟着沈时迁叫她:欢儿。
秦珩强行把沈临欢的手拉开,转过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