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了眼沈时迁,“这扇子,是你兄长为了讨你欢心,亲手画好后让我题的字。我那时不懂他是何意,让你误会了这么多年,抱歉。”
沈临欢表情瞬间凝固。
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沈时迁,颤着声音问:“他说的……可是真的?”
沈时迁尴尬的表情说明了一切。
那一刻,沈临欢觉得自己是戏台上的一个丑角,供人嘲笑多年,却不自知。
这么多年……
她低头苦笑了两声,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。
这么多年她对他的感情和深入骨髓的执念,所有的所有,一切的一切,通通都源自这一把她以为他画的扇子!
“欢儿……”
沈时迁心疼又自责地看着她。
“为什么……”
沈临欢捂着心脏痛哭失声,“骗了我这么久,为什么还要告诉我!”
这句话里饱含的情绪,只有秦珩一个人听得懂。
因为他与沈临欢的交集,并不单单是从这把扇子开始的这几年,而是整整一辈子。
长达三十余年的一辈子。
而这三十多年里,因为这一个误会,她一直活在自己营造出来的骗局里——
她以为秦珩对江佩离,只是短暂的移情别恋,却不知原来这人,心里从来不曾装下过她。
“抱歉,临欢。”
秦珩站起身,当着沈时迁和江涣的面,回答了上一世沈临欢曾问他的问题——
那时秦珩将不久于人世,病榻前她问他:如果那时,我替她死了,你是不是就会像念着她一样,念我一辈子?
“我不会留念任何女人。”
他用最平和的声音说着最残忍的话,“除了阿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