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医馆出来之后,江涣不知为何,本该十分痛快的心情却格外沉重。
秦珩走在前面,觉察到他的不对劲后便停下来,问:“怎么了?”
江涣犹豫了半天,不由上前,有些局促地紧了紧双拳。
“有一天,你对阿离也会这么狠吗?”
秦珩微微一愣。
狠吗?
他只是把早该说清楚的话说出来了而已。
“你……你先别回答啊。”
江涣生怕秦珩说出让他害怕的答案来,赶紧抢在他前面道:“你听我说件事,你再回答。”
“关于阿离的。”
一听是关于阿离的,秦珩神情瞬间温和。
“你说。”
江涣便清了清嗓子,说起了江佩离过去的故事。
“我不知道阿离有没有跟你提过,其实我们两个,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,是我们父亲的宠妾所生。有一段时日父亲疼爱她,胜过疼我和阿离。”
“那个妹妹叫江胥,比我和阿离小不到一岁,仗着父亲的宠爱和纵容,她从小就喜欢跟阿离争东西。”
“母亲不许阿离和江胥争抢,凡是江胥要的东西,阿离都让给她,后来这江胥越来越过分,还把阿离养了很久的一只鸟给弄死了。”
说到这里,江涣不由缓了缓语调,轻声道:“那是一只八哥鸟,阿离特别喜欢和它说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