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珩本以为她是害羞了,正要趁机打趣几句,就感觉怀里的人突然松了劲,晕过去了。
他赶紧将人打横抱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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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佩离这一生中最大的敌人,不是别人,恰是她那时准时不准、来一回要痛掉她半条命的葵水。
上一次葵水,她晕在了水里。
这一次,她晕在了秦珩怀里。
说起来,倒也有那么点……丢人。
江佩离喝完英娘给她端过来的红糖水,看着底下一排正襟危坐,不禁叹了口气。
“倒也不用搞得像我要不久于人世一样。”
江佩离扶着额,“有事说事,没事就散了吧。”
“就……也没什么大事儿。”
下属不好意思地低头,“大家就是觉得,近来思爷可算像个人了。”
“还是个女人。”
江佩离:“?”
她半天没反应过来,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,屋里人都走光了。
“他们刚刚是在骂我以前不是人?”
江佩离气笑。
若换做平日,她早追上去打了,可今儿肚子疼得厉害,她坐了一会儿又觉得腰疼,便又躺下来了。
英娘见了,便跪坐在她榻旁,给她按摩小腹来缓解疼痛。
“离儿,听闻你最近在打听阿胥的下落,是要做什么吗?”
江佩离笑起来,“钓个鱼罢了,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“可江胥她母族毕竟……”
英娘迟疑了一下,“况且,当下不应该先救你娘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