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如何?”
江佩离一时语塞,转过脸,“你下次再这样,我真生气了啊。”
天色已晚,阁楼昏暗,但借着灯盏,秦珩还是觉察到江佩离脸上有几分不自在的羞赧。
他发现十五岁的阿离,很容易脸红。
其实细细一想,上辈子阿离同他去千秋山,在竹林里第一次踮脚吻他的时候,姑娘的耳朵也红得喜人。
只是那时他羞得不敢看她,故而没有觉察到——
其实这姑娘当年在感情一事上,并没有比他高明多少。
只是她刚巧闯进他心里,而他刚巧傲慢清高不愿承认而已。
“你别生气,我错了。”
秦珩这辈子变得极会服软,阿离一甩脸色,他马上认错。
同时他默默在心里补了句:下次还敢。
当然江佩离不会听到他心里的声音,不然早一脚踹上来了。
可她这会儿也忘了自己刚刚要问什么,思索半天后,只能叹了口气。
“罢了,我姑且信任你,明儿的事你最好不要搞砸。”
见她不再多问,秦珩稍稍松了一口气。
“不过——”
江佩离突然认真看他,“你刚刚说的那句话,其实……我也是。”
秦珩心口一颤,下意识攥紧了衣袖。
“哪……句话?”
“你最喜欢我那句话。”
秦珩瞳仁微微一缩,一时呼吸都停滞般,听着姑娘声音清浅地说了三个字:“我也是。”
他刚要欣喜若狂,又听她继续说:“我也最喜欢我自己了。”
秦珩:“……”
江佩离丝毫没察觉到秦珩的异常,高兴道:“原来你们这些文化人里也有跟我眼光一样好的人嘛!”
秦珩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