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离当然不会回答他,只是不停地低鸣,又往某一个方向飞去。
秦珩心里有几分忐忑,但也好过什么都不做。
于是他跳上马,追着思离的方向去,没跑多远果然看见了江佩离的那只鹩哥鸟。
两只鸟在府邸上方盘桓,秦珩下马,见到府宅还悬挂着祭奠亡灵的白灯笼。
……
江佩离意识恢复过来的时候,已被人夺去了视线,手脚都被粗重的铁链子捆住,动弹不得。
她稍稍动了动,不禁骂出声。
“他大爷的!”
这待遇,都快赶上牢里的死刑犯了!
药力还未散去,江佩离浑身绵软无力,听觉却在这个时候异常敏感。
“谁!”
江佩离低喝了一声,胡乱甩着铁链,手腕和脚踝被磨得生疼,却也让她意识清醒了几分。
“装神弄鬼!敢做不敢当算什么英雄好汉?”
那人支吾了几声,似也是刚醒。
“阿离?”
江佩离愣了愣,皱眉:“怎么是你啊?不是叫你跑了吗?”
她听到沈临欢挣扎的声音,但她身上似乎没有铁链。
如此,江佩离更加生气了!
这绑匪,缩着脖子的乌龟王八蛋,竟然还搞差别对待!
“怎么回事?我们这是在哪里?谁干的?他们为什么要把我们带到这里来?”
沈临欢没经历过这种事,一时害怕极了,连音调都提高了几分。
江佩离听着这人在恐惧之下的喋喋不休,不禁阴阳怪气了句:“你胆子也不大,怎么跟我叫板的时候就那么能呢?”
“还有,你别‘阿离’‘阿离’的叫,我讨厌死你了!你这么叫,我恶心。”
沈临欢沉默了一瞬,冷笑反击:“你以为我就不讨厌你吗?江佩离,你不知道——”
她提高音量喊出声:“我都恨死你了!”
“那你可真惨,恨死我了又干不掉我,这个时候还只能指望我救你出去,啧!”
江佩离鄙夷了句:“真惨哪!”
“谁指望你了?我就是死在这里也不稀罕你帮忙!”
“真的?”
沈临欢:“……”
她听出江佩离的存心故意,一时又生气又委屈,还害怕,不禁小声抽泣起来。
但她又不肯在江佩离面前示弱,便咬住自己嘴唇,竭力忍耐着。
江佩离叹了一口气。
身后是一堵墙,她背靠着墙半坐下,嘀咕了句:“你个遭瘟的婆娘,碰着你我就没发生过好事!”
听到沈临欢的抽噎声,江佩离不耐烦:“哭顶个屁用啊?”
沈临欢哭得更厉害。
江佩离被她的哭声搅得心烦意乱,一时也没法通过听觉获取更多的信息。
照目前来看,对方应当是奔着她来的,沈临欢只不过是顺便倒霉。
但江佩离想不明白的是,抓她就抓她,拿铁链子捆着就算了,还给她眼睛蒙上是几个意思?
便是这时,江佩离听到推门的声音,不由警觉起来。
有三两人走进来,其中一人走上前,笑了声:“思爷,别来无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