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佩离想了想,她的势力和人脉大多集中在吴兴太湖一带,杭州她还真不知道。
毕竟杭州曾是大宇的南都,这一带应该没什么江湖人才对。
“行了啊,我已经说了我没钱不走了,你不要让清风徐来没一会儿就去敲我门,你再这样,我可真生气了。”
江佩离板着脸站起身,又听秦珩问:“那你还会来看我吗?”
“你要来看我,我当然就不会让人去吵你,可你又不会想我,我想你了,只好叫人去找你来了。”
江佩离忍无可忍:“那你想得也太频繁了吧!”
“那我就是想你了,我能怎么办?”
江佩离:“……”
她一言难尽地看着秦珩,不由问了句:“那你那三十年,是怎么过来的?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秦珩回忆起那时候,眼底有苦涩,却是轻笑着说:“大概想着只要我再坚持一下,就有机会再见到你,就觉得没那么难熬了。”
江佩离沉默。
她不懂情爱之事,根本难以理解一个人,为了另一个毫无亲缘的人,熬断相思熬尽苦累究竟是抱着怎样的信念。
若是等到了那人便也罢,若是……等不到呢?
江佩离想起了自己的母亲,一时难言,不由揉了揉眉心,有些困倦地问道:“我看你那叔叔伯伯都不是什么善茬,你现在给蛮族人做了官,他们不会真为了家族名声要你的命吧?”
“你担心我?”
“你可别想多了,我只是担心你人没了,到时江涣的案子转给别人,我还得麻烦。”
“你就不能说点好听话哄哄我?兴许我高兴了,还能多给你点信息。”
江佩离盯着秦珩看了半晌,在秦珩期待的目光之中吐出一个字:“呵!”
秦珩:“……”
*
秦珩倒也有点良心,忍着一晚上没去吵江佩离。
结果第二天天刚亮,他就忍不住了。
小妮子总是嘴上说得好听,谁知道她会不会转头就跑了?
“徐来,你去叫人起来,就说我这里多了份牛肉羹……”
“子砚!”
秦珩猛地抬头,“母亲?”
“子砚!我的儿!”
秦赵氏踉跄着扑进屋里,泪眼婆娑地望着秦珩,“儿啊,你怎么样啊?伤得重不重?要不要紧?”
“还有,这些年……你过得好不好?”
“母亲……”
秦珩喉咙发紧,看着秦赵氏苍老苍白的容颜,心中感慨,不由向她行礼道:“孩儿不孝,让母亲担心了。”
秦赵氏抚着秦珩的脸,说不出话来,只能用力地点头。
陪同而来的秦瑜也忍不住擦了擦眼泪,安抚道:“二婶不必太伤心,子砚年轻,养养也就是了,您才是千万别急坏了身子。”
“哎,哎!”
秦赵氏擦干了眼泪,端着秦珩仔细瞧了许久。
这孩子成人之后,真真与他父亲年轻时一模一样。
秦瑜见秦赵氏眼睛又有些红,赶紧岔开话题:“说起来还真得感谢昨儿个那位友人,不然二婶子今儿在家还有得哭。”
秦珩微微一愣,“是她接你们过来的?”
秦瑜点头,“本也打算想法子来看看你,正巧就遇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