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有心了。”
秦珩心里暖起来,不由又问:“那她现在人在哪里?没跟你们一起回来么?”
“回来了,不过鸢儿和子珏吵闹着要去街上玩,他们就去了,不过……”
秦瑜迟疑了一下,试探般问了句:“我听子珏叫那位……姐姐?莫非是个姑娘?”
姑娘?
清风徐来对视一眼,所以他们公子不是龙阳之好,而是……
千年铁树开花了?
“是个姑娘,也不知是什么癖好,非把自己打扮成男儿模样。”
秦珩轻笑着说,“让母亲和堂长姐见笑了。”
这话说出来颇有几分深意,秦瑜和秦赵氏对视了一眼,瞬间明了。
秦瑜憋着劲儿偷笑,秦赵氏倒还有些担心问:“我瞧这姑娘性子刚烈得很,手脚又没个轻重,她不会动手打你吧?”
“二婶子这话说的,那姑娘昨儿下手重,还不是瞧着子砚受欺负了嘛?”
秦瑜掩唇笑道:“咱们家个个都是呆头呆脑守规矩的主儿,如今来个路子野的,倒也热闹。”
“你啊,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。到时这事儿要真成了,咱俩何止是热闹?就你爹和你三叔,成天都得吹胡子瞪眼了。”
秦赵氏虎着脸点了下秦瑜的额头,秦瑜偷着乐:“您操这心做什么?到时住不住家里还不一定,再说了子砚喜欢的,婶婶你还能埋汰了人不成?”
秦珩听着这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,好似已经开始商讨他和阿离未来的事情,心中又暖又涩。
上辈子母亲在病榻上,没少念叨过要他把那姑娘带回来给她瞧瞧,早些成了给她添个孙子,便也无憾。
然而直到母亲病逝,他也没能带阿离来过杭州。
如今,不知算不算是了了前世的心愿?
“子砚哪!”
秦珩回过神,笑,“何事母亲?”
“咱们俩在这儿说了半天,也不见你说说那姑娘姓甚名何?多大年纪?家住哪里?哦对了,需要为娘的什么时候去替你提亲?聘礼要到什么程度?你给娘说,娘明儿……不,娘今儿回去就给你办!”
秦珩:“……”
这……就认下了?
“母亲,一会儿她回来您可千万别提这些,孩儿好不容易把她哄住,您这噼里啪啦一堆说,把人吓跑了怎么办?”
“哟,这还护上了?”
秦赵氏笑起来,“你跟你爹一个样,有时一句话就能说明白的事情,非要拐弯抹角绕一堆。我怕等你开了窍,姑娘倒跑了。”
“不会的。”
秦珩掩起眼底的苦涩,轻声说:“母亲放心,孩儿心里有数,不会把她丢了的。”
……
江佩离有苦难言。
她不过想着做做好事帮秦珩他们母子重逢,没成想……竟上赶着来给人家带孩子了。
一个八岁的秦瑞倒也罢,这会儿又来了个五岁的……秦鸢,论辈分,得管秦瑞叫“小舅舅”,管她叫“姨”。
江佩离一言难尽,她还从没被人叫过“姨”,怎么听怎么别扭。
“小姨小姨,我想要那个!”
秦鸢指着一个风筝,兴奋得直跳:“飞高高!飞高高!”
江佩离:“……”
随行的奶娘瞧出江佩离的为难,不由小声道:“小小姐,不可如此。”
“无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