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!阿离姐姐可厉害了,你们看着吧!她一定能把那个风筝赢下来的!”
“对,对。”
江佩离无奈应道,掂了掂手里的沙包,比划两下,利索地扔了出去。
回到雁归楼后,秦鸢高兴地扑进秦瑜怀里。
“鸢儿,快叫人,这是你大舅舅。”
“大舅舅!”
秦鸢极为敷衍地喊了声,转而兴奋道:“阿娘!小姨好厉害!风筝飞高高!”
“这……”
秦瑜看着俩孩子满手的玩具,不禁问:“你们这是……上哪儿玩去了?”
“回小姐,小小姐和少爷今儿玩了沙包、投壶、射箭、弹珠……这些,全都是赢过来的。”
“这怎么能行?这些市井人家的粗鄙玩意儿,平常看看也就得了,哪能真上手啊?”
“诶,二婶这话可就说错了。”
秦瑜看了秦珩一眼,从奶娘手里拿了个竹条编的小鸟,笑,“只要孩子喜欢,分什么高低贵贱?再说了,高门贵族人十指不沾阳春雪的,哪里做得这么精致的玩意儿?”
秦赵氏也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,赶紧打着哈哈就过去了。
秦珩母子和两个小孩在屋里说着话,秦瑜出去了,在客栈后院的树上找到了闭目养神的江佩离。
秦瑜倒是并不在意这些,只笑了声:“怎么不进去呢?”
“你们大户人家规矩多,彼此都不自在。再说了,我跟你们又不认识。”
防备心倒是挺足。
秦瑜笑起来,温和道:“正巧我在里面也闷得很,不如陪你说会儿话吧。”
“咱俩认识?”
“总要认识的。”
秦瑜仰头看着江佩离,“我叫秦瑜,你叫什么?”
江佩离睁眼俯视着树下这个眉眼温和叫人感觉十分舒适的女子,总觉得这女子跟其他高门世家的姑娘不太一样。
至少,跟那尖酸刻薄还自以为是的沈临欢不一样。
“江自思。”
秦瑜重复了一遍,不禁疑惑问:“可我听子砚和子珏都管你叫‘阿离’,我也能这么叫你吗?”
“……随你。”
“那阿离,今儿起咱们就是朋友了!我年长你几岁,你可以叫我‘阿瑜’或‘阿瑜姐’。”
江佩离默。
这秦珩的堂长姐,看着是个闺秀样,怎么脸皮也……这么厚呢?
“阿离,咱俩出去逛会儿吧?”
“又?我才刚回来,伺候完俩小的还得伺候你?”
“说的什么话?姐妹一起逛街,哪有什么伺候不伺候的?”
秦瑜朝江佩离挥了挥手,“快下来,趁着两个小魔头没见着,咱们也出去玩会儿。”
江佩离:“……”
秦珩的这位堂姐,是不是有点过于……自来熟了?
“快下来呀,咱们去逛逛成衣店和胭脂铺子,自从生了老二,我还没买过胭脂呢!”
江佩离:“……”
那她从出生到现在,就没买过胭脂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