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不让秦珩觉察到异样,她不由干笑两声,说了句特不要脸的话:“就连这镜子都被我的美貌给震晕了。”
说完,她就把镜子平放在桌上,背过身收敛自己的情绪。
“阿离。”
秦珩突然叫她,“换回红妆吧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你本就是个姑娘,哪里还有为什么?”
“我看心情。”
江佩离随意搪塞,“女子的衣服配饰多繁琐啊?不适合我这种常年在江湖上奔走的,再说我一旦换回红妆,总免不了被口诛笔伐,我可不想被人私下里拿去跟别人比较。”
秦珩隐忍片刻,“可你迟早要换回红妆的。”
“那到时候再说呗。”
只是江佩离没想到,“到时候”竟就是隔天,她去和秦瑜打马球的时候。
江佩离心态炸了,抓狂地看着秦瑜闺房里给她准备的衣裳,声音都变了个调。
“谁穿得像个花蝴蝶一样去马球场啊!这还怎么打?靠翅膀吗!”
秦瑜一边拿衣服比划,一边解释:“世家子弟聚在一起,哪有真正意在打马球的?当然是越花枝招展越好!”
江佩离炸毛了,“可你昨天不是这么说的!”
“我昨天怎么说的?”
江佩离:“……”
上贼船了。
“哎呀你安心吧!有你大显身手的时候,不过在这之前,还是要先把面子撑起来。”
秦瑜终于挑出了件满意的交领,塞到江佩离手里。
“我告诉你哦,一会儿跟咱们一起打马球的都是眼睛长天上的闺秀,你要先艳压她们,再在马球场上给她们一个下马威,这才叫大获全胜!”
江佩离:“……”
这哪儿是去打马球?这是去选美吧?
推搡了半天,江佩离没拗过秦瑜,硬是让她和几个丫鬟婆子按着把衣服给换了。
江佩离就没受过这种委屈!
“好啦好啦,你这人真是美貌还不自知,生了这样一张脸,还藏着掖着做什么?”
秦瑜把江佩离按在梳妆镜前,江佩离一脸苦涩,只能由着摆弄。
片刻后。
“胭脂呢?”
“胭脂?”
“对啊,昨儿留了两盒给你,你没带?”
江佩离一脸无奈,“谁还随身携带胭脂的?”
“天哪,江佩离。”
秦瑜一脸惊讶,忍不住伸手戳了戳江佩离的额头,“你是不是女人啊?哪有女人出门不带胭脂的?”
江佩离:“……”
“算了算了,还是先用我的吧。下次你出门记得带啊,女人的嘴唇要随时保持红润有光泽,这可是女人的底气。”
江佩离:“……”
这什么歪门邪道?底气不该是防身的兵器吗?
“好了。”
秦瑜给江佩离打扮完,不由细细端详半天,心里又是惊艳,又是惋惜,还有几分难言的欣慰。
子砚那个木头,看女人的眼光还不赖嘛!